喔
车行驶到了靠近大门的位置,进出的学生一下子多了起来,谈墨的车速减慢,像一尾游鱼在人潮中缓慢地穿梭。
“明天跟我回去。”他说。
宋迟的脸色本来就不好看,听到这话更难看了。那个“不”字简直像是从牙缝里给硬生生挤出来的。
说是当炮友,但宋迟还没做好这个随叫随到随上床的准备。
“不是。”谈墨也像是发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他闭了闭眼,道,“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宋迟到现在某个部位还隐隐作痛。他早该知道的,谈墨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就是觉得他干净又好骗,压根就没想跟他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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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更难受了。
谈墨余光扫到宋迟又开始哭,心头一抽。
“我要回家。”宋迟抽抽噎噎地说。
谈墨没说话。车子安静地驶出校门,一直开到宋迟租住的公寓楼下。
宋迟一句话也没跟谈墨说,车还没停稳就去拉车门。
“咔哒”一声。车门上了锁。
宋迟:“……”
“开、门。”他回头咬牙切齿地盯着谈墨,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尾红彤彤的,像无数次在床上被弄得一塌糊涂时的模样。
谈墨看着他,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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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迟失了耐心,又难过的要命,这样的对峙简直就像是凌迟,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后天来接你。”最后男人这样说。
宋迟想说“不必了”,但还是说不出口。
他和谈墨对视着,男人深邃的黑眸里酝酿着他读不懂的情绪,看着他时沉沉的爱意像是山谷的雾霭永不消散。
他还是爱着自己的。宋迟从没有比现在更清楚地认知到这一点。
但为什么他爱的永远是自己最容易消散的东西呢?他迷恋他斑驳岁月中的天真肆意、他年轻柔软的身体和蓬勃的生命,却唯独没有他真实而滚烫的心。
宋迟转身上了楼,一次也没回头,也没说“再见”。
两天时间过的很快。宋迟把手机关静音埋头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等醒来时一照镜子差点被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给吓死。
他洗了个头给自己拿了个苹果准备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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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在手机上给他发信息问他啥时候回家。
宋迟想了想,给她回了个电话。
“怎么?想起来你有个妈啦?”那边传来麻将被齐刷刷推倒的声音,宋母中气十足地吆喝“胡了”,然后一边喜滋滋地收钱一边冲自己儿子道。
“你可赶紧回来吧,过段日子就该阴历年了,你要是再敢不回来我就拦不住你爸要二胎了。”
宋迟心道那可赶紧要吧。
然而刚要说话,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干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