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法宝直接崩碎，刀刃擦着对方咽喉划过，留下一道焦黑血痕。

    "不是我。"沈淮之开口，声音比往日更冷。冥月在识海急道：”诅咒是黄泉鼎自带的，他们早就算计好借你的刀触发！"

    但没人听他解释。八大仙门的攻击如暴雨般袭来，沈淮之黑刀连斩，魔气化作屏障挡下法诀，却发现这些攻击中夹杂着专门针对魔兵的诛魔符——正是清微子之前塞给他的那种"护身符"。

    "原来如此。"沈淮之突然冷笑，黑刀猛地插入地面，掌心按在刀柄末端的血色玉石上，"你们早就布好局，让我当这个凶手。"

    地面震动。黄泉谷的残垣断壁在黑刀魔气下纷纷崩解，沈淮之站起身，左眼咒印照亮全场，那些围攻的弟子突然发现，自己的法宝在他眼中只是可怜的死物。

    "今日之后，仙盟再无九大掌教。"沈淮之握住黑刀，刀刃上的魔气凝成实质，"而我——"他扫过那些惊恐的面孔，“会让你们知道，诬陷的代价。"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黑光突围。身后传来丹霞峰主的怒吼：”发追杀令！沈淮之修炼魔功，弑杀仙盟领袖，天下修士共诛之！"

    沈淮之在夜空中急驰，黑刀传来的震动告诉他，后方有化灵境修士在追击。他摸出怀中的草绳，指尖抚过磨损的绳结，左眼咒印却让他心中毫无波澜——这就是无情道的代价，连仇恨都变得冰冷。

    "现在去哪？“冥月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凝重。沈淮之望向天际，那里有仙盟的信号烟火在燃烧：”去当年的上古战场，找黑刀的另一半。“他顿了顿，刀身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顺便，斩了所有敢追来的狗。"

    黑刀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啸。沈淮之踏刀而行，血色咒印在额间流转，身后的追兵突然感觉心头一寒——他们追逐的，早已不是那个在登仙阶上流血的少年，而是一把出鞘后，再难回鞘的魔兵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