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有损的和亲太子(二)
该如何是好。
须臾,他命外头候着的内侍送了盆水来,启唇道:“子熙,你且先净面吧。”
满面的脂粉自是并不如何舒服,这裴玉质过于贴心了,究竟意欲为何?
这裴玉质瞧来并非自愿与自己成亲。
故而,素和熙一指放于桌案之上的合卺酒,与裴玉质作对道:“夫君,你我夫妻尚未饮合卺酒。”
裴玉质利落地取了合卺酒来,一口饮尽。
这合卺酒既苦且甜,颇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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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和熙亦饮尽了合卺酒,后又净面,洗去了满面的浓妆艳抹。
脂粉既去,裴玉质巡睃着眉眼一如往常的素和熙,满心欢喜。
纵然腺体有损,至少素和熙的四肢与头颅皆完好无损。
师兄被活生生地肢解定然疼不堪言。
他伸出手,一把抱住了素和熙,暗道:师兄,莫怕,此前由你保护我,而今该由我保护你了。
他未曾拥抱过师兄,却原来师兄的体温这样烫。
是因为师兄乃是纯阳之体吧?
下一瞬,素和熙温热的吐息猝然覆上了他的左耳:“春宵苦短,夫君,我们且早些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