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表明心意
怕怎的,那丫头在灶房烧水,得好一会儿。”呼延吉侧过身,一条腿跪在床沿,俯身倾向江念,“让我亲一下。”
江念一手抵着他的胸,眼睛看向门口:“你别胡来,快出去,叫她看见了,怎么说。”
呼延吉泄下一口气,有些烦:“这丫头是安努尔给你的?”
江念急着点头,只想这祖宗说完话赶紧出去。
“你把她撵走,我给你带的人明儿就到。”呼延吉说道。
“你别想,秋月在这里伺候得好好的,你一来就要撵人走,没这么个道理,不管你带的谁来,我也不要。”江念推了他两把,“出去,一身酒气。”
她不打算同他回王庭,便不会收下他带来的人。
呼延吉从床榻下来,顺嘴问了一句:“那个看了没?”
江念知道他问的是绿皮书,说道:“我看那个做什么,不看,也不打算看,你要的话就拿走,别搁我这里。”
“我特特拿来给你,罢了,罢了,我也不问了,看也好,烧也好,由你处置。”呼延吉说着从桌上倒了一杯凉茶,猛地灌下,然后出了房门。
待他出去,她便跑下床榻,将对面的窗扇支开,敞气通风,好一会儿屋里的酒气才淡散。
外面还有人声,应是呼延吉同秋月说着什么,不时传来一点点的响动,江念重回榻上,再也抵不住困意,阖眼睡去。
次日一早,秋月伺候她梳洗,镜中人眼下泛出一点青痕,精神萎靡。
“要不今儿就别去了,在家里歇一日,婢子去同掌柜的说一声,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秋月说道。
“昨儿已休了一日,掌柜的说要来一批料子,正需人手,我再不去说不过去。”
江念理好装束,出了房门,看了一眼对过的屋子,门窗紧闭,估摸着还未醒。
“阿姑,灶上我热了些饭食,吃过再去罢。”秋月说着,就要去灶房端早饭。
“不必了,有些没胃口。”昨夜睡得晚,早起便不太吃得下东西。
江念出了院子,刚走到巷子口,就见一人身着靛蓝粗布圆领窄身袍,裤腿塞入高筒靴里,腰系蹀躞,挂着火石袋、青铜短刀,还有一个绣字香囊。
侧坐在板车辕上,一条腿踩车辕,一条腿摆垂向下,手执一根鞭绳无聊地甩着圈。
看见她后,就是一笑。
男人脑后的细辫沾上晨间的露水,湿了一些,也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
江念走上前,看了一眼板车前的灰驴,才看一眼那人,开口道:“昨夜没睡么?”
呼延吉笑着跳下车辕:“睡了一会儿,知道你早上要去上工,特意弄了一辆板车来。”
“我一向走习惯了,也不远,不必坐车,你从哪里弄来的,赶紧还回去。”说着便往前走去。
呼延吉拉着驴车跟在她的身后,喊了一句:“还哪里去?我买来的,你若不要,我便宰了烧肉锅子下酒。”
江念一转身,男人本就跟得紧,忙止住脚,她就那么把他看着,他也回看向她,眼中带了些委屈的倔强。
到底还是心软了,她见他辫上沾着雾珠,身上的靛蓝窄袍也是湿洇洇的,不知多早等在那里,于是走到板车边,呼延吉忙抱她坐到板车上,然后自己侧身坐上车辕,挥动着鞭绳,赶着驴儿向四季轩行去。
街面上人并不多,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
到了四季轩店前,呼延吉又牵着人下了车,看着她进了店,才赶车离开。
江念到了店中,便潜心于调制香料,因昨夜没睡好,星欠着眼埋首忙活了一上午,待到中午,便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休息,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喝了两口。
放下茶盏,手肘着桌案,撑着额,倚着香案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