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遍……确认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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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都是十八。

    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在周千溥看不到的地方，苏淮然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但是，他并没有开心多久。

    “你上的什么学校。”

    苏淮然虎躯一震。

    学校！听上去应该是那种学堂，教书育人的地方。

    苏淮然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在他做任务的时候，对于此类东西，一向都是能逃就逃，能躲就躲，没想到，到了退休的时候，还是会碰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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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上过学？”周千溥轻而易举地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苏淮然报以一个尴尬的微笑，想含糊着应付过去，脚一点一点地向外挪动。

    没过多久，就不见了人影。

    望着苏淮然堪称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周千溥无奈一笑。

    在他的心中，已经大致明白了：这小孩子，大概率没有上过学，可能连字都认不全。

    今天他没有课要上，很清闲，只需要呆在家里备课，批改作业就可以了。

    笔尖在白纸上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细细簌簌，却是一片难得的安稳。

    “你知道这个嘛！”

    苏淮然跑进来，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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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千溥无奈地从一大堆书本里抬起头。“有什么事情？”

    “这个！”

    苏淮然还特意用黑笔把那个大字来来回回，临摹了好几遍。

    整个字体都是歪歪扭扭的。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的笔。

    ——洲麟娱乐公司

    这名字有点耳熟。

    周千溥歪着脑袋想了很久，才想明白。

    这不是他父亲一直说，想要让他去管理的公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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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个时候的周千溥铁了心想去当老师，没管这个。

    “不知道。”

    周千溥目光闪躲，特意避开了苏淮然投来的视线。

    天知道，他这是第一次撒谎。

    “真的？”

    苏淮然的满腔兴奋没有停歇，一直追问。

    “——咳咳”

    周千溥用咳嗽声掩饰掉自己的笑意。

    他愿意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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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周千溥父亲的脾气，他喜欢的，是那种有实力的人。

    而苏淮然除了那张脸，什么都没有，连学也没上过……跟实力那两个字，沾不上任何关系。

    想都不用想，一个字，悬。

    “你得先完成学业，刚刚教你的字，你还认得吗？”

    周千溥修长的手指间握着一根笔，轻巧地旋转着，圆润的手指尖泛着光彩。

    苏淮然心虚地低下头。

    他什么都没干，一直在床上躺着玩手机。

    但是……

    做人最重要的是不能放弃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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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得。”他嘴硬着。

    “那这个叫什么，说出来。”周千溥提起笔，在纸上“刷刷”写下两个大字。

    “苏淮然。”

    他记得周千溥只教了他这几个字。

    就是他，准没错了。

    “——砰”

    笔敲在了苏淮然的脑袋上。

    “这叫大傻蛋，没骗你。”

    周千溥确实没骗他，纸上就是那三个字，黑笔勾勒出线条，白纸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