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芹的用意。“我才不怕他呢,他还能怂恿我去跳河不成?”
不知过了多久,魏髻缃才慢慢平复好心情。从小到大,身边所有人都对她这个态度,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想交几个朋友,可所有人都对她敬而远之。唯一的解释就是,世人皆龌龊,嫉妒她天仙一般的美貌。因为她和别人最大的不同,就是那张脸。
魏髻缃的祖母封氏是漱州出了名的美人。封氏本是琵琶女,年少时与父亲行走江湖,四处卖艺,身世如浮萍般飘零流转,到了三十岁那年,辗转来到漱县,当时才十九岁的沈新觉对她一见钟情,不顾族人反对将她迎进门中。从此后,漱县的达官贵人纷纷趋之若鹜,争相与沈新觉结交,沈新觉本是个小乡宦,不想就此发迹。
后来,沈新觉病逝,五十岁的封氏带着长子沈梅庠改嫁给一个三十五岁的茶商魏粟兰,从此主魏府中馈。魏粟兰金屋藏娇,轻易不肯让她抛头露面,当封氏去世后,竟有一些后生争相拜入当地的杠房,为封氏抬寿木。
封氏下葬后,偶尔还有人前去拜祭,就连坟头都有掘洞的迹象,商人唯恐生变,因此雇了很多长工为封氏守灵。
魏髻缃承袭了封氏的美貌,很多人都说她像极了封氏。这些年来,无论走在哪,魏髻缃都会感受到四周的目光灼灼,无论男女老少,总会多看她几眼。
唯一不排斥她的,却是堂姐沈清沂。但她却不敢贸然接触沈清沂,她不知道堂姐是否跟她的父母一样,是一只虚伪的笑面虎。话说,堂姐的长相着实普通,可总有人对她赞不绝口,甚至还有举子在折桂宴上专门写诗称赞她。她想不通这是为什么,隐隐约约觉得可能是沈清沂行动举止落落大方。年幼时和堂姐有几次接触,不得不承认堂姐确有过人之处,让人恨不起来,但她依然痛恨堂姐。
下了马车,魏髻缃踢了踢院门口的小石子发泄不满,不料用力过猛,她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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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沈清沂辞别纪明月后,往城隍庙寻去。她远远望见桥洞下有个蜷着身子的小女孩,看衣帽形容,似乎有点像书院里见到的那个,当下疾步走去。
徐妙书远远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长衫男子走来,心想,等那人一靠近,便跪在他面前,祈求他带自己回去。那一刻,她万念俱灰,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父母泉下有知,一定会怪她辱没门楣。可是,她实在挨不过去了,这几日栖身于城隍庙,那些肮脏的乞丐个个露出虎狼之色,觊觎她的身子。与其便宜了那些乞丐,还不如挑个顺眼的买主。
男子一步步走近,妙书时而抬头看看那个男子,时而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掌心。她本来已经鼓足了勇气上前自荐枕席,就连台词都演练了数遍。可就在男子走过她面前时,她顿时泄了气,再不敢自轻自贱。
后来,她的身前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男子,有的甚至还多看了她几眼,但她始终不敢跨出最后一步。
再后来,她的腹中再次叫唤了起来,此时,天色也变得阴晴不定,倘若她再不主动出击,今晚可能就挨不过去了。于是,她再次鼓足勇气,向行人看去。
这次,当男子靠近时,她不管不顾地直起身子,准备向路过的男人求助。只是,她才刚站起来,便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人扶住了她。
意识回笼时,她感觉到身上盖着很舒服的棉被,虽然很轻盈,但却很暖和。那一刻,她不敢睁开眼睛,生怕这是一场梦,于是很快便又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橘香斋里,沈梅庵长吁短叹,“你女儿又抬了个人回来。”
纪氏噗嗤一笑,“怪我们没给她生个亲妹妹出来,整日里无聊得很。”
“她总归是要嫁人的,等她嫁出去了,家里的这两个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