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
小丫头。多个丫头不过多张嘴,能叫宋卿言不痛快就好。
“你要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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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两就成,也就您几盒胭脂钱。”
“二百两?!”宋惠言险些跳起来。当她是傻子呢?
就这黄毛丫头,五两银子都不值。何况,花了那么多钱买脂粉,她正心疼着呢。
宋卿言铺子里的脂粉虽不便宜,但多数也在十两左右,甚至也有不少针对普通人家的,价格在一二两的。二十来两的,主要是针对一些只买贵的,以显示自己高贵、与众不同的顾客的,与中等价位的质量差不多,不过是盒子更加精致,香味新鲜、别致些。
宋卿言说了给宋惠言拿最贵的,伙计自然拿的都是最贵的。
宋惠言心中肉疼,又怕宋卿言笑话她寒酸,只好硬着头皮都买了下来。
她正肉疼银子呢,这妇人却让她二百两银子买个小丫头。
一定是宋卿言故意派来讹她钱的!
自以为想通了一切的宋惠言,皮笑肉不笑地讥讽道:“人家可是国公府的三姑娘,虽说被豫王殿下退了亲,那也是我等惹不起的人物,我劝你,还是赶紧将你的女儿献与人家吧。”
宋惠言带着四个丫头,抬脚走了。妇人愣在了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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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疑不定地看着宋卿言,没想到她的来头这么大。豫王退亲的事,她也听人说过几句,就算是退亲了,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这可是国公府的小姐。
妇人心中已经怯了,偏这时两个巡街的衙差腰挎大刀进来了:“宋姑娘,青樱姐姐,可是有人闹事?”
两名衙役前些日子见过泼皮来闹事,又见沈于城来过店里好几次,就起了巴结之心,有事没事过来转转。青樱每次都笑脸相迎,还给过他们几次银子打酒,衙役就更加殷勤了。
妇人一看衙役,就直打哆嗦,嘴上还强撑着:“总不能强让人卖女儿。”
宋卿言道:“有人逼良为娼,该是什么罪啊?”
古代虽说父母卖儿卖女的事常,但并不能随意卖为贱籍,有人告了是要吃官司的。
妇人吓得连连摇头:“没有,没有的事。”
宋卿言也不想将她逼得太过,就道:“既如此,孩子你是领回去,还是留在我这里做活?卖与我也行,我给你十两银子。”
妇人想了想,经此一回,领回去她也不敢将女儿卖到勾栏里了,卖给人做丫头的话,十两银子也不少了。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
“姑娘,卖与你我放心。只是我签死契,您看能不能给二十两?我女儿养一养,绝对是个标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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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行,我还是带她回去吧。”带回去再养两年,肯定能多卖些,就是费事些。
小女孩一听又要带她回去,一双大大的眼睛祈求地看着宋卿言,却不敢说话。
“罢了,给她二十两。”宋卿言对青樱说。青樱立马去柜上支了二十两,写了契书,双方画了押。
妇人拿着银子走了,衙役见没事,出去巡街去了。
宋卿言叫青樱带着小女孩到后面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她则掀开门帘,想到隔壁铺子里给小女孩买身衣服。那孩子的衣裳上好几个补丁,破破烂烂的。
刚掀开帘子,就见沈于城站在门外,脸上若有所思。
“沈大人来了?”宋卿言忙招呼他,“快到铺子里坐一坐,喝杯茶。”
沈于城却不进去,只问她:“那小丫头不过是个外室生的,为何要救她?”
“外室生的?”宋卿言奇怪,他的重点好像有些偏,这跟外室还是内室生的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