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风吃醋
沉吟了一下:“儿臣听说樊大人罪名中有克扣军饷一项。边关将士以命守卫家国,有人却中饱私囊,实在令人心寒。儿臣只望能选一清明之人,能以家国为重,休再寒了将士们的心。”
“克扣军饷。”皇帝以手轻扣龙椅边沿,这些年,将大儿子扔在边关,确实委屈他了。
皇帝坐直了身子,将施青泽的历册拿在了手中。此人曾为军饷一事与攀岳起过冲突,为人一向清廉。
穆煦眼睛余光看到历册上施青泽的名字,心中松了一口气。施青泽其实是他的老师崔昌的门生。这一次他费尽心力,查到了樊岳的十几大罪状,就是为了能推施青泽坐上户部尚书的位子。
穆煦陪着皇帝又随意说了些话,下了两盘棋,天快黑了才出宫。
他骑马到锦明胭脂铺前,见已经下板子关门了。
他在铺子前站了一会儿,才又翻身上马,趁着黄昏的微光回了府。
第二日,穆煦连朝都没上,一早就去了胭脂铺。
进了铺子却没看到宋卿言,问:“你家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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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柱子一看,是上回那位要给全家人定胭脂的大主顾来了,热情地迎了上去:“我家主人在后院,您先坐一坐,我去通禀。”
穆煦抬手道:“不必了。我自个儿过去。”
说着,不顾小柱子的阻拦,掀开台板,进了后院。
一进后院,看到面前的情形,他肺都要气炸了,只觉一股浊气直往脑门冲。
只见沈于城爬在院中的石桌上,肩膀一抖一抖的,似是在哭?!
而宋卿言坐在一旁,细声细语地劝着,还不时地轻抚一下他的背!
宋卿言!她这是在做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哦,也是,她确实荒唐胡闹。那时,在兴安府庄子上,她不也亲手替他包扎吗?
穆煦又怒又恼。原来,她不光对他一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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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穆煦将自己的火气压了又压,冷声开口道。
宋卿言抬头,见是穆煦来了。有些惊讶。好几天了,她以为他不会再来了呢。瞧他兴师问罪的样子,好像她给他戴了绿帽一样。
宋卿言起身,冲穆煦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很客气地开口:“沈公子有些伤心事,我安慰几句。不知豫王殿下今日过来,有何贵干?”
“贵干?”穆煦咬牙切齿。她怎么一点儿羞耻、惭愧之心都没有?
这时,沈于城也抬起了头来。
只见他白净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双目含泪,看起来分外可怜。看向穆煦的眼神却是冷如寒冰。
这豫王殿下还真是他命中的煞星,昨晚,他刚刚因为他,因为户部的事,被祖父责罚了,今日,他就又来寻他的晦气。
“豫王殿下,”沈于城站起来,“有失远迎,恕在下失礼了。”
“只是,不知豫王殿下来胭脂铺有何事?您与宋姑娘早已退亲,难道是来买脂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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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煦双手握拳,直想朝着沈于城那青青紫紫的脸上再挥上一拳。但,他堂堂皇子,与人争风吃醋,成何体统?沈于城不过一小小庶子,难道还争得过他?
他的拳握了又握,终于松开,冷声道:“你跟我出来。”
沈于城抬手擦了擦自己青肿的嘴角,神情不羁:“我若是不呢?”
穆煦沉声道:“你可以试试。”
沈于城看了宋卿言一眼,又看了穆煦半晌,突然笑了起来:“我说笑呢。豫王殿下有请,在下敢不从命?”
沈于城冲宋卿言拱了拱手:“多谢宋姑娘。我会记住姑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