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
“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一个做母亲的最希望的就是儿子能够健康快乐,有一个和睦的家庭,所以我希望他选择一个贤惠良善的妻子,你做的很好,但你那个糟糕的家庭和你的病永远都是一个不定时|炸弹,注定你不能安心陪在我儿子身边,我千防万防,没想到,依旧逃不过,这大概就是命数吧。”
唐亦可不想和顾母争辩什么,或许她有自己的私心,但她说的也没错,如果唐亦可有一个简单的家庭,那么她和顾珩在一起会轻松许多。
顾母看上去苍老许多:“那次上完节目以后,我反思许多,知道自己或许掌控欲确实有点太过,我自己也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你明白吗?”
唐亦可脸色灰白,闭着眼睛点头:“我明白。”
“……你还是进去看看他,他昏沉时也在叫着你的名字。”
夏琳搀扶着唐亦可坐在顾珩床前,她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顾珩,感觉自己的灵魂好似一瞬间被抽空,只剩下空空的躯壳,连夏琳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顾母说的很对,她现在的确被愧疚折磨,但她没有后悔,无论如何她都会走到这一步,这是不会变,只有顾珩是永远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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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大病初愈,走这么一路已经感觉很疲惫,无力地趴在顾珩床头,眼眶泛红,看着顾珩灰白的脸,怎么都无法和当初那个趾高气昂的人联系起来,这样苍白虚弱的人,怎么会是她喜欢了十几年的顾珩。
她曾以为自己对顾珩已经毫无感情,但在顾珩追过来,在顾珩保护他,在钱卓阳一枪打向他的时候,她还是会感觉到心痛的无法呼吸,好像那个许久之前就已经愈合的伤口长在心间,被人再次划开,一刀刀想要把心头肉剜下来。
十几年的感情不可能再一瞬间被抽离,无论以后如何,顾珩都会留在她心口,都会在她生命中留下最深,最重的标记。
她握住顾珩的手,一声声说着对不起,泪水模糊了视线,迷迷糊糊中他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顾珩。”唐亦可擦干净泪水:“顾珩,你醒了。”
顾珩依旧很虚弱,说话也气若游丝,他费力地抬手摸了摸唐亦可脸上的泪:“别哭,把泪水攒着,攒到我葬礼上再哭,这样所有人都会以为我们是一对,你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什么时候你还开玩笑。”
唐亦可给他叫来医生,看着医生给他检查完伤口,等医生走后才看着他肩膀上厚厚的纱布说:“你的伤口,疼吗?”
“还好,和你当年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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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唐亦可垂下头:“对不起。”
泪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她哭着语无伦次地说:“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我没想到你会牵扯进来,本来和你没关系的,就算我死也和你没关系的,但我不知道你会跟过来,我真的对不起你。”
“你哭的我心疼。”顾珩咧嘴一笑:“是我死皮赖脸不知廉耻不听你劝非要跟着你,也是我运气不好被人发现,更是我实力不足被人完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哭个什么劲。”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位置的?”唐亦可轻声问。
“因为我送你的项链和让你穿的那件外套上,都有微型定位器。”顾珩诚实地回答:“也正是因为如此,警察才能很快找到我们。你生气吗?”
“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放过钱卓阳。”顾珩说到这里也长出一口气:“幸好,我赶上了,你没做出什么傻事。”
虽然顾珩不知道唐亦可和钱家父子究竟有什么纠葛,但凭他对唐亦可的了解,他知道唐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