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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合一章）

    当泰斯出现在坚定决心号上的平台上时，冰冷的金属地面在他脚下出沉闷的回响。

    他在星光下熠熠生辉，那些巨大的桨叶仿佛随时会启动，撕裂星海的寂静。

    他的话让原体爆出雷鸣般的笑声。

    “哈哈哈，都差不多啦，一个意思。”安格隆揽着泰斯的肩膀，带着他朝舰内走去，“帝皇通知我的时候，我还在和圣吉利斯看竞技决斗。他的子嗣……啧，一个个都俊美得像雕塑，但砍起人来可一点都不含糊。”

    “坚定决心号上已经建好了竞技场？”

    “是的，一共座竞技场——比原本少一半。而原本应该是另外座竞技场的那些地方，现在变成了心灵港湾、对话盒子、谈心坊、冥想室……当然，随便他们怎么叫，其实这些地方都是一个作用——心理疏导。结果你猜怎么着？不仅你的兄弟喜欢，就连其他军团的人也挺喜欢来这儿。打完架，聊聊天，挺好。”

    泰斯眨了眨眼，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都来做……心理辅导？”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虽然听起来有些违和，但……这很好，真的很好。”似乎是为了强调自己的真诚，他还用力点了点头。

    随后，他就被安格隆狠狠揉了揉头，力道大得让泰斯差点踉跄。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我保证，那些事情绝不会在我手里生！”

    安格隆的目光扫过走廊墙壁上新绘的赞颂死神卡戎的壁画——尽管吞世者向来崇尚实用主义，但安格隆仍以“舒缓压力”为由，在旗舰上增添了诸多装饰。

    “做了辅导我才知道，”原体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阿斯塔特的心理问题其实并不少，只是大多数人要么靠战斗泄，要么干脆一直压着。而像圣吉列斯那样，真正关心子嗣身心健康的原体……太少了。”

    泰斯看向安格隆的眼神变得更加柔和：“女士如果看到现在的你，一定会大吃一惊。”

    “可别说了，利亚干得事情才让我吃惊！老天，转移一颗星球？！这事要是让机械教的那帮人知道了，她铁定变欧姆弥赛亚没有结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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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兴奋劲儿隔老远都能体会得到：欢呼声、叫骂声、战吼声此起彼伏，有人甚至攀上护栏，疯狂地挥舞着手臂。穹顶透下的星光为这幅狂热的画面镀上一层冷冽的银辉，与下方蒸腾的热浪形成奇妙的对比。

    与看台上的喧嚣形成鲜明反差的是原体们的沉静。他们偶尔交换几句简短的点评，声音低沉得只有近在咫尺的泰斯才能听见。

    泰斯感觉到安格隆宽厚的手掌始终没有离开他的上臂，通过原体的灵能，泰斯断断续续地向原体汇报着过去二十年的经历。

    有时说着说着，就会被看台上突然爆的喝彩声打断。

    就比如现在。

    此刻的角斗场中，四具布满伤疤的躯体在虚空的冷光下闪烁着光泽。他们仅着一条便于活动的长裤，上身赤裸，每一块隆起的肌肉随着呼吸缓缓起伏。两根粗如婴儿手臂的锁链在战士之间铮铮作响。

    这是吞世者中兴起，又逐渐推广到其他军团的战斗仪式——锁链决斗。

    被铁链束缚的战士互为“锁链兄弟”，三米的活动范围既是桎梏，也是默契的试金石。

    泰斯锐利的目光扫过沙场，下方四人中，他只认识三位——节内容缺失及无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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