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渚渊接到筑梦师工会的邀请函是两天后，他正在和人事部商谈新一批管理培训生的名额，人事部经理正在慷慨言辞，就被余渚渊频频敲桌的手势给镇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人事经理紧张地盯着斐绰，希望能从婓特助那里看出些蛛丝马迹。

    可斐绰依旧高傲地昂着头，眼神直直地望向展示屏。

    “报告冗长，废话太多。”余渚渊起身穿上大衣，“内部报告，说清楚实施方案和预期结果就好，在场哪一个不知道方案背景和启动原因？”

    他犀利的眼神扫视了全场：“不知道的下午可以申请离职，正好给这些管理培训生腾个位子。”

    等他离开，人事经理满头大汗地追上斐绰，一手拉住对方的手恳切地说：“斐，婓特助，总经理这是？”

    “方案按余先生说的改。”斐绰缓缓把手从人事经理的汗手中抽走，“其他的，就不用我教您了吧？”

    余渚渊做事向来是对事不对人，对公司有利的他就会大力推进，不利的则会大刀阔斧地改动，就比如和筑梦师工会的合作，就是为了推进公司的品牌效应才答应注资。

    不过筑梦师工会尽是一些恃才傲物的家伙，他们的邀请函虽然极尽马屁之能事地称赞了余渚渊的好，却也委婉地说，想要就陶轻的事情跟余渚渊聊一聊。

    那何必邀请他到筑梦师工会的大楼？余渚渊垂眼用双指揉搓额间，斐绰进来正好看到他困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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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先生，是今天的方案太糟糕了吗？”

    余渚渊点头：“一群顽固不化的人，生怕被新人抢走自己的位子。”他点开虚拟屏，把今天传送到智能表里的展示文件一键删除。

    “我每年拿五十四亿星际币可不是为了养这些酒囊饭袋。”余渚渊点开邮件里的邮箱，今天是12月31日，财务部上传了最新的全年流水，其中光是在管理层员工薪资上花费的金额，就高达十位数。

    斐绰盯着余渚渊头疼的样子，心生侥幸地试探：“那下午的筑梦师工会，要不就回绝了吧？”

    “不必，我倒是想看看，他们要怎么保下那个作弊的。”

    老实说，余渚渊甚至没记住陶轻的名字。等他和斐绰来到筑梦师工会，一栋三层高的欧式斜檐红棕色小洋房，还是斐绰先为余渚渊介绍了在场的众人，他才依次对众人点头：“午安，各位。”

    高高在上的资本家从不会自己提出问题，他扫视着坐在房间里的人，其中除了顾考官和陶轻，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唐卿举起右手，轻松地摇晃起手指，笑得温柔妩媚。

    在发现余渚渊的表情相当不悦后，唐卿则换了个姿势举起食指左右摇摆，用明艳的桃花眼告诉余渚渊，她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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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先生，很高兴你能应邀前来。”筑梦师工会的会长是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他并不是最厉害的筑梦师，却是唯一一个能将筑梦师工会团结壮大的人，他微微颔首，不卑不亢地向余渚渊建议：“陶轻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

    “但鉴于他非凡的天赋，是否可以给他一次机会，让他以在筑梦师专门学校做义工的方式来反省作弊的错误？”

    “但他腿有残疾，怎么成为筑梦师？”余渚渊顾左右而言他。

    会长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陶轻当然无法成为筑梦师，但我们会让他在这里工作，处理一些行政事务，或许可以发挥他的长处。”

    余渚渊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眼智能表上的信息：“那还真是感谢会长的慷慨。”

    智能表上是来自白鹭羽的消息，他先是发了一个俏皮的表情，然后又发了一小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