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柳野柳
尝。柳荫里传来咯咯的笑声,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借由唇舌的交舞自然流出。
原本好像只是为了补上那日风掀柳帘后受惊的遗憾,此刻又好像被赋予了全新的乐趣。柔软的细柳轻抚在背上,带给身体一种舒适而又适可而止的痒。绵风也不愿缺席,顺着柳隙钻营进来,带出簌簌的悦音。和着湖面绿波轻柔的跌宕,好像有人在拨动春回大地的琴弦。
那笑声停了停,带着一点蛊惑的邀约,“既然是重温,不如,连这个也一起重温了吧?”
“什么?”
女皇还没反应过来,她便轻轻磕下马腹,在夜幕降临时快马轻蹄地往另一个肇事点疾奔而去。留下解意的女皇惊悉她的诡计后,一口咬在她脖颈时,那串更加放肆的笑音。
从马上下来时,女皇陛下便如那委地的野柳,腰肢酸软,恨不随东风倒去。
但驸马国尉好死不死在她耳边来了一句:“比上次表现得好哦,没有晕过去。”
为了还回这句话,女皇陛下足足养精蓄锐了三天,磨刀霍霍了三天,终于在第四日故意把驸马灌醉后,给自己讨回了公道。尽管驸马嘴上说着不公平,事后回味起来,竟又把女皇臊了个满脸通红。怎么感觉好像还是自己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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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杙大笑,宠她一百遍也觉得不够。
燕雀湖踏青之后,小皇太女就日日嚷着要再去湖边放风筝。女皇担心把她的性子玩野了,开始盘算着在朝中给她寻找师父。
“你觉得谁合适?顾冕身为内阁首辅,能谋善断,但政务繁重。你师兄江逸亭,为人耿直,但缺少一点变通。赵辰么,性格刚猛,这些年又多了些韧性,但在朝中树敌太多,恐不得人心。而付敏政御下又过严,有失宽和,郑居廉么又太老实了,太缺乏主见。倒是华金鹏,谋略出众,人又沉稳,是个合适的人选。但我又担心他太圆滑了,不能磨炼清浊的心性。”
岑杙听她讲了一大串人名,都是现朝中举足轻重的中坚力量。
便道:“这种事情,不一定非要在朝中找啊。玉瑞那么多博学大儒,黄老之才,还怕给清浊找不到师父?”
李靖梣叹道:“要是你师父还在世就好了。以玄喑大师的学识,一定会将清浊教导成出类拔萃的一代明君。”
正在此时,岑杙一骨碌爬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个人选。”
“谁?”李靖梣好奇。
“你等等我。我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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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杙趿拉着鞋子去了自己的书房,翻箱倒柜一阵,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将其拿到了女皇陛下面前。
李靖梣打开她的小匣子,发现了那张刻着牡丹印的信纸。
“我还有一张空白的印纸,从来没用过,或许可以用哦。”她挑挑眉,暗示很明显了。
熟料李靖梣却一口拒绝,“老祖宗已经为玉瑞付出这么多,我又怎么忍心再让她操劳呢?绝对不可以。”
岑杙不以为然,“你怎知不可以?也许我们去拜访一下她,说不定就可以了呢。”
“你说得倒轻松,老祖宗住在西北大蛮山,据京城相隔何止万里。而且她最后那段话的意思,也是希望我们不要再找她的意思。”
“我没听出来她不希望我们找她,我只是看见她似乎还是很想听我弹曲。”
“真的?”
岑杙认真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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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又怎么样,现在哪有时间去西北?”
“不用去西北。”岑杙又凑近她一些,道:“前段时间,我去归云钱庄兑银子,和那大掌柜聊了许久。得知夫人现在已经搬回了景阳县百花林。”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