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
一个南,一个北,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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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岫思索片刻,又问:“这门亲事是什么时候定下的?”
“三年前。”
三年前……不正是钟隐接她回相府的时间?
文岫一瞬间只觉得血液里似乎融进了至冷的冰块,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原来如此,果然如此!
从一开始,从她遇见钟隐的最初,就是他设计好了的!他中意的是公主,奈何公主许给了谢留凤,所以他寻了一个与公主十分相像的人,接回府中,教她学问与礼仪,放消息出去要娶她为正妻,日子故意定在公主出降的前一天。
苦等几个春秋,只待这一日到来,偷梁换柱。
事情已经清晰明了,她不过是钟隐寻求幸福之路上的一块垫脚石而已。
即便已经猜到全貌,文岫却还是不甘心,她要见一见钟隐,她要亲耳听到他交代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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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转身寻了笔墨,落笔写下一句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这是钟隐教她写的第一句诗,那时候她对别的诗都没有兴趣,钟隐见她喜欢桃花,就教了一句有关桃花的诗句,她记得很熟。
她把信叠好,郑重地托付给一旁的婢女,让她务必交给钟丞相。
到了晚上,婢女才返回宫来。
文岫问她:“信看了吗?”
“看了。”
“然后呢?”
“然后……把它扔了。”婢女小心翼翼地回复。
文岫气笑了,“扔了?他什么也没说,看完就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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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说了一句话。”婢女补充道。
“什么话?”
“他说,这等没用的东西不要拿给他。”
没用的东西……
倒像是钟隐会说出的话,文岫几乎能想象出他的语气,他一定是毫不在意地将信扔了,用着十二分的不经心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你听不出他的情绪,只能听出不在意。
对于没用的东西,他一向是这个态度,只不过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他口中没用的东西。
她希望钟隐能够念一念旧情,见她一面。
可是,他们之间哪里有什么旧情,终究是她多心了。
文岫躺在床上,睁着眼熬到了天亮。婢女给她梳洗,换上新装,扶着她行礼,坐上喜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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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亲队伍已经出发,文岫却始终是游离状态,魂不着体,直到外面响起一阵厮杀。
轿夫四处逃窜,喜轿重重地落在地上,文岫挣扎着爬起来,掀开帘子一看,外面已是硝烟漫天,一群黑衣人和官差搏斗着,两拨人马杀得难解难分。
她看不出什么头绪,扯下重重的头花,准备往外跑,结果刚跨出一步,一把锋利的剑抵在了她的心口。
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利剑穿过薄薄的衣裳刺进了心脏。
倒下之际,文岫瞟见那蒙了脸的刺客手背上纹着一个形似花瓣的标记。
她认得那个标记,那是丞相的影卫。
原来丞相不是想让她顶替公主联姻,而是想让她彻底消失。
意识模糊之际,她不甘地闭上眼,倒在一片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