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不对,这事万万不能穿到韩雪薇和阿宁的耳中。
韩家现在很受圣上看重,如今好明德升迁在即,韩家未来一片花团锦簇。
自己现在仅仅是个举人,以后的仕途,必然少不了韩家出力,若是韩雪薇听见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传言,推了这桩婚事,那他可如何是好?更何况,若是韩雪薇拒绝了婚事,那阿宁也必然进不了他的门了。
想到这些,窦信面色一沉,恨声骂道:“沈震烨,你这个无耻之徒!”“窦公子好大的火气。
”门外响起清悦的声音,“在下竟不知闻名上京城的端方君子,竟然是个不认账的?”原来是沈震烨来了,他不看窦信气红的脸色,悠然道:“如花似玉的女子委身于你,你竟然狠心地不认账,你让翠红上哪说理去?”窦信气急反笑,他也知道怎么往沈震烨心头插钝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盘算,你还念着阿宁是吧?怎么?知道她马上要做我房里人了,你着急了吧?嫉妒了吧?故意灌我酒,引我做错事?就你这个烂泥样子,她能瞧上你才怪!她宁愿做我的妾,也不会入你的门。
”沈震烨仍然云淡风轻,“那就拭目以待,看看她能入谁家的门。
”窦信攥紧拳头,恨不得一拳砸在这张虚伪的脸上。
但他知道,此刻若动手,只会更落下风。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冷声道:“好,很好!既然沈二爷如此‘好意’,那我窦信就‘笑纳’了!”他一把抓过翠红的卖身契,塞进袖中,拉住翠红就要走。
沈震烨却悠悠补了一句:“对了,窦公子,昨夜之事,上京城里怕是已经传开了。
韩家若是听闻了什么风言风语,你可要好好解释啊。
”窦信挂不住脸面,当即奔向门外,与匆匆而来的窦府小厮窦甲撞在了一起,窦甲身材瘦小,猝不及防,倒跌在地。
窦信气急败坏,大力地甩开翠红,上前一脚踹在窦甲的腿上,训斥道:“急匆匆地干什么,怎么不知道看路?”窦甲哭丧着脸,“老爷派小的过来,寻大爷速速回府!”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看了翠红一眼。
窦信看他的眼神,就知道父亲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荒唐事,心中窝着一团火,正好发到了这可怜鬼的身上。
“乱看什么!”窦信一巴掌朝窦甲脸上狠狠扇去!窦甲没敢躲,硬生生地受着,脸顿时被打肿了。
翠红没料到这个翩翩公子竟然如此狠厉,一时有些踌躇,这窦府,她还要进吗?可是,卖身契已经在他手上,她没得选。
沈震烨看不过他这狠毒的做派,“窦信,适可而止吧!”窦甲惊恐地瑟缩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痛呼求饶。
沈震烨不劝还好,一劝,窦信反而不收手了,他从翠红头上抽出一根金簪,朝窦甲身上刺去。
沈震烨出手阻拦,攥住他的手腕,“看来窦公子是不在乎恶名远扬了。
”窦信的手停在半空,理智回归,冷汗瞬间下来了。
他回头看向沈震烨,眼中闪过愤怒和不甘,最终,扔下金簪,拉住翠红匆匆离开了。
窦甲朝沈震烨磕了个头,起身跟上了窦信。
沈震烨直视着窦信离开的身影,目光冰冷,他早就看透了他的伪善。
周庭深上前来,拍了拍沈震烨的肩膀,笑道:“且看他能风光几时。
”不过几日,窦信的艳闻果然传遍了上京城,都道窦信端方君子也难过美人关,翩翩佳公子也爱外头寻风流。
不知哪位浪荡公子甚至给窦信赋诗一首,诗曰:寻欢醉卧美人膝,一树梨花压海棠。
他本风流俊相公,荒唐一场又何妨?自此,窦信也有了响当当的名号,人称“海棠相公”。
这个艳闻传到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