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公堂翻供·主母竟认屠夫尸体
,堂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衙役狂奔而入,手中捧着个木盒:"大人!方才在宋员外书房发现这个!"
县太爷打开木盒,脸色瞬间惨白。盒中静静躺着半枚金牙,正是王屠夫口中之物,旁边还有一封血书,字迹力透纸背:"吾妻亲启,若吾遭不测,必是长生殿所为"
林秋娘猛然站起,襁褓从袖中滑落,在地上展开。许昭目光一凝,只见襁褓内侧绣着一幅微型地图,标注着万兽园地牢的方位,而在地图中心,赫然画着一个梅花形状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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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翻供·主母竟认屠夫尸体
"这这是"县太爷震惊。
"长生殿。"林秋娘低声道,"十八年前,我儿夭折之地。"
许昭只觉头皮发麻。他忽然想起昨夜在黑熊笼前听到的婴啼声,与记忆中某个雨夜重合。那时他尚在襁褓,耳边是母亲的哭泣,以及男人冷酷的笑声——那个声音,竟与管家有几分相似。
"夫人!"管家忽然跪下,"当年之事,是老爷一念之差!他也是为了宋家家誉"
"住口!"林秋娘厉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以为换了身份,我就认不出你?当年在长生殿,是你亲手将我的孩儿扔进狼群!"
公堂内鸦雀无声。管家浑身颤抖,瘫坐在地。县太爷惊道:"你你是当年的"
"我是当年被调包的死胎。"管家惨笑,"本该夭折的人是我,可老爷为了面子,买通接生婆,将我与夫人的孩儿调换。后来孩儿哭闹不止,他便"
他忽然看向林秋娘颈间的伤痕:"夫人颈间的伤,便是当年被狼咬的吧?若不是老爷及时赶到,夫人怕是早已葬身狼口。"
林秋娘伸手抚过伤痕,嘴角泛起苦涩:"是啊,他及时赶到,却眼睁睁看着狼群撕咬我的孩儿。那夜的月光,比今日的还要冷。"
许昭只觉一阵眩晕。他终于明白为何林秋娘对猛兽如此熟悉,为何黑熊见了她如此温顺——原来她才是真正的驯兽师,用十八年时间,将仇恨酿成最锋利的刀。
"所以你就杀了王屠夫,"县太爷声音颤抖,"还将尸体伪装成宋清源,意图引出当年的凶手?"
"不。"林秋娘摇头,"王屠夫只是小卒,真正的凶手"她忽然看向地牢方向,"在那里,在十八年前就该死去的人,如今还披着兽皮,苟延残喘。"
堂外忽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熊吼,比昨夜更加凄厉。许昭想起黑熊掌心的伤痕,想起林秋娘掌心的伤痕,忽然福至心灵——那些伤痕,根本不是抓伤,而是人为刻下的印记,为了证明他们曾是人类。
"许大人,"林秋娘忽然看向他,目光中带着几分怜悯,"你后颈的胎记,可曾问过父母来历?"
许昭如遭雷击。他下意识后退,撞翻身后的烛台。火光照亮林秋娘的脸,她眼中泛起泪光,却带着释然的笑意:"当年接生婆偷偷将你送出,我只来得及在你后颈点上朱砂。那不是胎记,是我给孩儿的印记"
"够了!"县太爷猛地起身,"来人!将林秋娘收监!待找到宋清源下落,再行审理!"
衙役上前押解林秋娘,她却忽然挣脱,扑向县太爷:"大人!地牢里的黑熊它们是人!是当年被宋清源抓来驯化的人!"
公堂内一片死寂。县太爷脸色铁青,挥手示意衙役拖走林秋娘。许昭望着她被拖走的背影,忽然注意到她裙角露出的襁褓碎片,上面"长生"二字与自己怀中的玉佩——那是师傅临终所赠,刻着"长生"二字的玉佩——竟出自同一人之手。
卯时三刻,许昭独自来到停尸房。他取出王屠夫的金牙,与卷宗里宋清源的画像比对,赫然发现画像中宋清源的犬齿处有修补痕迹,与金牙位置吻合。也就是说,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