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要落地。
这里吵嚷声引来不少学生,扒着墙边偷看,却不敢上前。
陆在望咬着牙,心知拼蛮力她断拼不过,心里一计较,膝头将要碰上地时,她忽地卸了力,往地上一坐,两臂奋力一甩,那两个护院力道都在手上,腿上虚空,此时手上倏的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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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在望哪肯放过这等机会,当即翻身起来就要跑,护院反应过来便过来抓她,她素来奉行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耍,此刻见势不好,心一横,怒道:“有本事今天就弄死我!钟睿,刘承轩!你们张大眼睛看仔细,是谁杀的我!把我的尸身送到我那苦命的娘和祖母面前,叫她们替我报仇!”
她本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此刻却越演越兴起,面露狠色,竟唬住护院。钟睿等人更乘乱叫了声好。
两护院心中一凛,此人要真伤了哪,届时永宁侯府岂是能善了的?
即便书院有言在先,可防不住私下报复,陆之洹毕竟是将来要袭侯爵的人。
这样一想,便踌躇不前。
“何人喧哗?”
正是僵持之际,此时横空插进一道声音,众学生回头一看,正是书院山长。
山长站到廊下,摸着耳朵,负着手颇为头疼的摸样,想是也被陆在望吵得不得安生。
护院立刻上前道:“山长,此人不肯领罚。”
陆在望此时敛了声,偷偷觑那须发皆白的老头,只听他道:“不肯跪,那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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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目光又聚到陆在望身上,她审时度势,想到此地共有十二位护院,多来几个必得制住了她,届时讨不到好处,不若见好就收。
她便清清嗓子,“总之罚跪不行。”
山道:“那便罚站。”老头说完便走,走了两步又回头道:“罚站两个时辰,三十下手板。”
陆在望心内先喜后凉,那护院得了令立刻便上前来,她冷不防叫护院抓住两手,又来一人行罚。这帮缺德的净打她左手掌心,陆在望此时憋了气,不肯做出讨饶姿态来,咬着牙一声不吭,打完三十下她的左手已高高肿起,透出可怖的血色来。
行完罚留下一位护院盯着她罚站,另轰散了看热闹的学生,院内一时便安静下来。陆在望心中气息翻涌,可依旧梗着脖子站着不吭声,
山间夜风寒凉,廊下只一盏孤灯摇晃,昏昏暗暗。此时只剩陆在望一人蹲着,耳边时不时有山中鸟兽啼叫,她心疼的摸摸自己的红肿开裂的左手掌心,连日来的做小伏低委屈憋闷一齐涌上心头,眼圈立时红了,她用袖子擦擦,正可谓越哭越伤心,越想越生气。
她一个女孩,二十岁上头一病死了,换到这幅身子上,又当作男孩养,可她又不是真的男孩,哪有那么耐摔打,自小到大,别的姑娘都是锦衣玉千恩万宠的娇养,就她摔的跟个泥猴似的。
一个二个都要来打她,还要被送到这等非打即骂的狗屁地方受气。她本也没犯什么大错!
她想到这里,嘴一瘪就扑漱漱掉眼泪儿。孤零零的蹲在黑暗的回廊里更觉寒凉,她心里想,总归替那可怜的三岁娃娃尽了十来年的孝,她也没少挨打,也尽够了。这些年攒的银子,她留一半给侯府,只拿另一半,也够在外行走的开销。
这松山书院,她就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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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永宁世子,她也不干了!
如此便想定,气冲冲的转身回了庐舍,她四下一瞧,也没甚可收拾的,拎了破包袱,便轻手轻脚的出门。
书院前后共有两道门出入,可皆有护院看守。她想□□,又够不着。团团绕了两圈,总算在后厨院里老树旁的角落,找到个隐蔽狗洞。
陆在望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