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聚
竟然出现了一幅好似泼墨的山水画,纹理纤毫毕现,不输一些名家之作,更觉着罕异,这却觉着实属意外之喜,师兄日后自可一试。又想师兄素来也喜欢些小东西、稀罕玩意之类的,就送给师兄好了,更何况方方正正的,和持之以正又正好吻合,想来也契合师兄的喜好。”说完一顿,又接着说:“至于那方锦,却是内人陪嫁,娘家人所赠,说是家人远去绿城山游玩时,见得地方织娘织工好、画工亦好,探询之下竟晓得有这么一块前代流传下来如今拿出当做样板的织锦在,顿时欣喜,万般求肯方得入手。不过是些妇人家的东西罢了,只是想着取这好的寓意才配,又想也算是给未见过面的嫂子的一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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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聚
话刚说完,却见得葛自澹却是面色一暗,看得亨书勤一愣。亨亚日却是想起神殿内那家祠的神位牌匾来,用眼睛示意了一下父亲。亨书勤见得儿子的示意,虽是不解,知道其中必定有隐情,只是不好问,不好说,一时也是无语。只葛自澹瞬时又回复了脸色,笑着说道:“贤弟想的却是周到,内人若知,也必欣慰有加。想必那咸鱼,也是当初和你讲过的。我们本家原本在梧州的海边,咸鱼却是那边的地方特色,更是有即使身处逆境之中,仍能不屈不挠、砥砺前行的良好寓意,看来贤弟确是有心了。”
亨书勤说道:“我与兄相交,很多都是受兄的启发,兄实是我一辈子的良师益友。兄早前的诤言尚言犹在耳,你我之意也是互通。更何况做主人而不做奴隶,把握自身的说法,真是震耳发聩。”说话的二人不免显得情绪渐高起来。
亨亚日和王品福听着师兄弟二人的话也是面面相觑的,尤其王品福更是一头的雾水,既不知葛自澹为何黯然,又不知师兄弟二人后来又为何情绪高亢的,显是几件礼物他也是未曾多见的,一时也想不到那么多。
过不多时,东伯带人过来了,早前侍立的人和谢明宇都端着托盘,跟在东伯后面一起入了这正堂,把饭菜开始往餐桌上布。二人往返了两回,桌子上也就布满了各种菜肴,只是盛装的器皿没有那么些讲究,大盆小钵的,还有用盘子的,相互点缀,几乎把这偌大的桌子给占满了,最后上的是盛酒的瓷壶以及酒杯和各人使用的碗碟,这个形制上统一,都是白瓷造就,乳白乳白的,上面还绘有花卉等各种简单的青花纹饰,酒壶外还套了一个深筒,也是瓷质的,深筒和酒壶间是冒着热气的热水。这个季节了,却用温酒,也着实不多见的,只随着热气蒸腾的,还有一丝丝的果香飘逸过来,嗅之沁人心脾的。
葛自澹招呼着众人入席,只有葛、亨氏父子、东伯和谢明宇五人入了座,早先侍立的中年人和王品福却是没有入席,分别各自在自己主家一方侍候着。见各自的主家都没发话,其他人也是不便劝的,主位上是右首亨书勤、左首葛自澹,亨亚日单坐右侧,东伯单座左侧,谢明宇做主位的对向打横。几人都坐定了后,除了亨亚日,余下的人都斟上了温酒,葛自澹率先端起酒杯对着众人说道:“山野粗鄙,茶饭简陋,客气话不多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我们共同举杯,请。”说完一饮而尽,众人随后满饮。
葛自澹说道:“我就不招呼吃菜这些事了,实在是做不来,这也是东妈她们准备了些时候才备下来的,不要辜负了她们的心意,咱们动筷吧。都自己来吧。”一边示意众人,一边当先往菜盆中伸筷,拣了块带骨的肉块放到了自己面前的碟中。
有人起了头后,众人也都开始动起来了。亨亚日臂短,就着近处的菜也吃起来,吃着山上的特产肉类、菌类、山货这些是津津有味的,只王品福在帮着给亨书勤倒完酒后就到了亨亚日身畔,帮他夹一些他够不到的菜食,似是把他当成幼童看待了。亨亚日却也无奈的很,幽怨的看了王品福一眼,却也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