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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他想她了
    祁蘅的笔悬在奏折上方,墨迹将干未干,眸色晦暗。

    随即,在谁的名字上划了一道。

    那人恐怕就要消失了。

    "陛下,夜深了。"

    陆晚宁捧着青瓷茶盏,笑容柔和如月,"这是臣妾亲手煮的松针茶,最是安神。"

    祁蘅接过茶盏,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

    案头奏折堆成小山,全是扬州盐税亏空的烂账。他忽然想起桑余查账的本事——那丫头识字不多,却能凭着画鬼符般的记号,三天理清十年的糊涂账,比户部那些废物有用多了。

    他揉了揉眉心,随口道:“是朝中的几个老东西,近来总不安分。”

    陆晚宁温婉一笑:“几个老顽固罢了,陛下无需苦恼,放任他们去也翻不出什么花。”

    祁蘅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若是桑余在,她应该会安静听完,然后轻声问:“需要我做什么?”——她总是懂他的暗示,甚至不必他说出口。

    "晚宁。"他摩挲着茶盏上缠枝莲纹,"你兄长在扬州多久了?"

    祁蘅的声音很轻,却让陆晚宁指尖一颤,茶盏险些脱手。

    她强自镇定,眼睫低垂,掩住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陛下怎么突然问起兄长?”她柔声问,指尖轻轻抚过茶盏边缘,像是在整理思绪。

    祁蘅的目光落在她手上,唇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

    “朕记得,他当年也是因户部亏空被贬的。”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闲谈,“如今扬州盐税又出了问题,朕在想,他既在扬州多年,或许知道些什么。”

    陆晚宁心头一紧。

    ——陛下是在试探她?

    兄长回京之事,虽未明旨赦免,但朝中上下皆知是她暗中运作。若祁蘅真要追究,便是欺君之罪。

    她迅速抬眸,眼中已盈满水光,声音微颤:“陛下,兄长这些年……过得极苦。”

    她轻轻拉住祁蘅的袖角,指尖微微发抖,像是怕极了他会震怒。

    陆晚宁葱白的手指抚上祁蘅肩头,低声道,“哥哥常来信说,日日盼着为陛下分忧。臣妾……臣妾实在不忍,才斗胆接他回京。”

    祁蘅静静看着她,目光深不可测。

    良久,他忽然笑了。

    “朕又没怪你。”他抬手抚过她的发,语气温和,“你兄长既有才,朕自会用他。”

    陆晚宁心头一松,几乎要软倒。

    ——他竟未追究?

    她正暗自庆幸,却听祁蘅又道:“不过,户部如今事务繁杂,他刚回京,还是先熟悉熟悉再说。”

    陆晚宁笑容微僵。

    ——这是要晾着他?

    她心中有怨,面上却仍柔顺:“陛下思虑周全,臣妾替兄长谢恩。”

    祁蘅淡淡“嗯”了一声,目光却已转向案上奏折,显然不愿再谈。

    陆晚宁知晓祁蘅是不打算去她那里了,但目的已经达到,她便也识趣告退。

    总之,兄长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替她去做。

    ---

    清梧院外,夜。

    路怀川斜倚在梅树下,抛接着几颗青梅。

    "娘娘,等了你许久,原来你早就发现我了?"

    他忽然将青梅掷向墙头阴影。

    桑余从阴影里走出,月白中衣外只披了件靛青斗篷。

    她接住青梅,指尖泛起青白:"宫中到处都是侍卫,路公子夜闯嫔妃宫闱,不怕掉脑袋?"

    路怀川打了个哈欠:"若是能被那群酒囊饭袋发现,本公子还混不混了?"

    他说这话时,正随手扯了片竹叶叼在唇间。

    月光漏过枝叶,在他眉骨投下细碎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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