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闷
夫人看着心软:“你大哥心胸最是宽广,不会跟妹妹计较。等你以后谈论婆家,还是你哥哥去给你看看人家少年郎呢。”
李氏心里嗤笑:母亲怎么同一个小姑娘讲这些?真是失了体统…
梁响罄得了安慰,转眼又笑了,回到坐上,得意的瞪了梁慕白一眼。
上头老夫人又问:“锦儿,你爷爷找你什么事?可是又问你学问了?”
“不是,爷爷只是嘱咐我几句,并没有训斥孙儿。这不,说完就叫孙儿陪奶奶说话了。”梁锦悠悠几句,老夫人放了心。几个人说说笑笑,直到在老夫人院里用了晚饭才各自回院里。
华浓知道梁锦这几日不大安眠,特意换了静心香,让梁锦好睡个好觉。梁锦见了又惆怅几分,哪怕是娶了华浓这样的姑娘为妻也比那个何四好啊……
隔了几日,梁锦换了衣裳,带着东逞,与傅成和余家兄弟在城外相见,几位好友特意约他,想让他外出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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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草里走着,这里是大明河的下游,两岸排着抽了芽的垂柳,风一吹,就跟美人满头的青丝一样的摆动,河里还有村民架着竹排在打渔。
倏地,余岳风打头一个开了口:“此事实不能扭转乾坤,过两日就大婚了,梁兄还是看开些罢。”话如此说,他心里却了然,这婚事要放自己头上,兴许还不如梁锦呢。
梁锦苦笑两声:“自打这婚事订下来,我父亲这些时日都不曾骂过我,我这也算因祸得福了。”
余岳阳不合时宜的插了句嘴:“既如此,不如我们今天去白玉楼耍耍?”说完不大好意思的看看众人。
白玉楼是什么地方?是大京最有名的青楼妓馆!满是美艳的女子男倌,往常这几人,时常往那里跑,近些日子因着梁锦的事倒是没大去。
傅成平时话就不多,只笑着附和几句:“不若去罢,往后大家成婚的成婚,科考的科考,只怕去的机会也少了。”
几人到了白玉楼时,还透着些鸦昏,白玉楼门口刚点上灯笼,晦暗不明的,颇有点人约黄昏的美感。
小二瞧见了四人,忙跑堂里叫老鸨,老鸨出来迎,是个蓄着须的中年男人:“给梁公子请安!傅公子!余家两位公子!贵人事忙,可有一月没来啦~”
哈着腰把人往楼上雅间请:“还是翠墨居,每日都给几位留着呢,过了时辰才敢让别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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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花厅霍大一张八仙桌,上好的黄花梨。几人落坐后,立马有小二上了东西,几样精细的果子,里头有梁锦最喜欢吃的灯盏糕。
老鸨乐呵呵的,拱着手:“还给梁公子叫十里河来?这姑娘新学了好些曲子,天天等着公子来好唱给公子听呢。”又朝余岳阳说:“小余公子,给您叫一个新来的姑娘,刚□□好了,最会喝酒!”
余岳阳酒量不好,又非喜欢跟人争个高低,每次来,一定要叫能喝的姑娘作陪,几个人猜拳行令,喝到后头不行了,都是人姑娘替他喝……
梁锦没出声,边上傅成悠悠端起碗茶,瞅着余岳阳那摩拳擦掌的样子有些玩味。老鸨赶紧退下,再上来时,身后跟着几个豆蔻年华的姑娘,穿红着绿十分好看,其中就有十里河。
她抱着个琵琶,款款的往梁锦身边一坐:“公子今儿想听什么?”
“你随便唱罢。”梁锦端着酒杯自饮,手撑在桌上,满腹愁肠,十里河瞧出来了,指尖一拨弦,大珠小珠落玉盘,她唱:“月牙儿挂着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不若听姐儿唱予君呀,只看今朝杯中酒……”
听得梁锦释然一笑,从前来,他只叫十里河作陪,不大愿意换人,十里河唱曲好听,最知道他的脾性,从不胡乱说话。
余岳阳原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