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不动我快要被你夹断了
还是个俊秀男子,并没有变成五尾大狐狸。
男子似乎识得她用的术法,摇摇头:“你为救人,被那赤狐迷了心智,方才幻术尚有残存,所以你身子沉重,现在法术已破,我并不是幻象。”
那我先前是真的……咬……呃,也许应该叫轻薄了他?
付枕月顿觉脸颊的火辣已经蔓延到了唇间,不过此时她想起了更重要的事,忙问:“对了,我昏了过去,那狐狸掳走的一大家子人……”
男子道:“他们都未曾受伤,结伴回江陵去了。”
付枕月松了一口气,却听对方接着说:“你还记得,看来那法术没有损害到你的心神。”
“咳……”付枕月深感不能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拢紧了身上那件外袍:“我这副模样委实有碍观瞻、有碍观瞻……还请兄台借我套衣裳,其余的事咱们容后细说……”
察觉自己的衣服变得一缕缕、一条条后,付枕月立时就察觉,她的钱袋、她的银子,那些白花花、亮闪闪的银子还有黄澄澄发出一声声悦耳响动的铜钱,全都离她而去了。一点念想都没给她留下。
只要一想到这个,付枕月就觉得心口剧痛。
那男子听她要借衣裳,点了点头,褪下破烂的不成模样的外衫,又开始解身上的衣带。看样子竟好像准备将身上穿着那件还算完好的中衣脱给她。
付枕月走南闯北,还没见过这样的狠角色,心道:救命,我中了那狐狸的幻术,定是做了什么狂悖古怪的事,以至于衣裳成了这样,连带财物都失落了。看他这模样,搞不好那外衫也是我给他挠的。
想到这儿,付枕月连连摆手:“不必了不必了,多谢兄台。”
她说着,从床上一跃而起,冲着男子一抱拳:“我姓付,名叫枕月,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那男子一偏头,淡淡道:“我叫含章。”顿了顿,又说:“姓……嗯……忘了。”
忘了?
付枕月觉得这话甚怪,但见含章没有深聊的意思,也不方便刨根问底,她先自述起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那个……含章兄,我此次是受了北面江陵城中一个大户所托,救他被狐狸掳走的一大家子,不想自己却中了招……”她一面说,一面苦笑:“得罪之处,回头小妹请你喝酒赔罪。不过现在,还要烦你借我几两银子,我去重新置办几件衣裳。”
含章一点头,取过腰间的一只锦囊,抛了过来。
付枕月随手接住,在手中一掂,里面似乎是一些散碎银钱,有十几两的样子,付枕月见他话虽不多,人却爽快,便笑道:“真是多谢啦,含章兄就住在这儿吗?待我取了酬劳,再……”
含章摇了摇头,只说了声“不必”便不再言语了,付枕月见他扭头望向窗外,怔怔出神,不知道有什么心事,只得取了自己的兵刃,告别而去。
付枕月出得门来,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家客店院内,伙计们早见过两个细皮嫩肉,衣服却撕扯得有如大战过三百回合的男女住店,现在又见她衣衫不整地从房间内出来,难免眼神闪烁、面色异样。付枕月只当作不见,打听了裁衣铺子的位置,先去给自己里里外外置办了一套衣衫,匆忙之中,虽然尺寸不大合身,但总也摆脱了原地入丐帮的窘境。换上新衣后,付枕月认明道路,向北而去。
沿大路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忽见前方一群乡民手持锄头、扁担,乱哄哄地聚在一起,付枕月微感好奇,偏头瞧一眼,谁知这一眼看过去不要紧,立即有一个汉子三两步奔上前来,将锄头往地下一顿,喝道:“你是何人?何方人士?来此地何干?身后背着的是什么?”
付枕月给这连珠炮似的问话问得发懵:“怎么?”
那汉子见付枕月不答,又大声重复了一遍:“你是何人?何方人士?来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