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虚假白月光11-12
色问:“女郎,你、你、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
阮卿卿冷冷看着他:“自然。”
老医官:“……”
老医官持袖抹去额上虚汗,左看右看,探头凑近阮卿卿超小声道:“女郎,陛下他,咳,陛下他并未有那方面的隐疾。”
“那为何我一直未有身孕?”
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冰冷的脸上顿失几分血色,她抿了抿唇,直言:“这些年我的饮食中,或是贴身物品中,是不是一直都有避孕的药物?”
亦或者,帝王直接给她下过绝嗣药。
“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咳嗽。
老医官笃定回:“绝无。”
他就差对天发誓了:“女郎自己的身体如何,想必女郎自己也清楚,那阴毒之药都伤身,女郎切莫疑心。”
“那我为何一直未有孕?”
阮卿卿直视老医官的眼睛。
老医官眼神飘忽,最后用玄学的方式回答:“许是时机未到。”
【12】
为何不孕,未解。
如何有孕,未解。
她还能怀上龙嗣以求达成自己的目的吗?
白月光思及这么多年她始终没有怀过一次身孕,内心里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肉眼可见的,白月光精神萎靡了。
她就像一个失去了所有力气与手段的败者,无从崛起,唯有认命。
恍惚间,她好似看见了自己那寒酸又平凡的未来。
某些被刻意掩埋的事情被迫浮于表面。
坐在简朴的梳妆桌前,白月光望着铜镜中只是清秀的自己,怔怔想:她已然二十又八了,年华不再,再过几年她可能就要长皱纹、长斑点了。
算算时间她与帝王已经有了十年的夫妻之实,她知道没有下一个十年了。
男人总是喜貌美、好年轻的,帝王亦是同样,帝王现在还能勉强忍她,却万万不会忍一个年老色衰的她。
当然那时候她也没脸纠缠帝王。
黑白分明的眼睛逐渐泛起薄雾。
白月光指尖点上镜面,一边在眉宇的位置流连,一边心道:
帝王可真是心狠啊,伴他十数年,就算她是一只畜生,就算他对她毫无情意,就算她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就不纯粹,就算一直以来都是她强行爬他床,就算…
他也该赏她一个份位吧。
就只一个份位而已,低份位就可以打发她的,她所求真得不多,他抬手间就可以给的。
可他就是不肯给。
他都吝啬施舍她。
明明一个破花、一个破珠子他都豪爽给了名份与地位。
雾气逐渐凝聚成水滴。
越想越难过,在这年初秋,这间屋里落了一场无人知的潮雨。
次日白月光又出了宫。
只是这一次她还背了个小包袱。
她在非闹市区找了个便宜的客栈住下。
将荷包中的银钱倒在桌子上数了又数,细细算着如何开心的吃喝玩乐,才能撑到下一次的月俸发放。
届时又多近四两银。
她又能多散散心了。
国都治安不错,阮卿卿一个大龄独身女性没有遇到过一次恶劣事件。
不过最近城中气氛突然紧绷了许多。
阮卿卿在回宫拿月俸时才知道,是帝王又经历了一场刺杀,且刺客还逃走了两个。
她:“……”
她果断回乾清宫。
白月光蛮惜命的,在她有限的认知与第六感里,皇宫是最最安全的地方。
自从到了这里,她就再也没挨过骂、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