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打
“是啊艿绣姑娘,你切勿生气,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尽向你赔不是便是。”
艿绣是浣莲阁的头牌艺娘,她一手似天上仙曲的琴技名满京都,就是簪缨世家来那都是重金难求的。
只见她垂下美目,“大家说笑了,奴家可比不上国公夫人。”
是艺妓之女又如何,那艺妓是国公夫人,既有了这个称谓,便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肆意取笑的。
众人一怔,又道:“艿绣姑娘”
艿绣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见谁都是笑盈盈的,与她交谈更是身心舒畅,哪里忍心惹得她不高兴。然此时见她这般严肃,众人的心也不得跟着一紧。
“奴家怕惹得旁人闲话,公子们还是勿要拿奴家与国公夫人比了,浣莲阁也遭不住这‘无法无天’的名声。”
艿绣这话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他们刚刚所说全都还予他们了,顿时阁楼上下一片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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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心里堵塞,可偏偏艿绣这话提醒了他们,这般妄议国公爷发妻,不说荣国爷本人,那些把他信仰为战神的百姓头一个朝他们吐唾沫星子。
不过他们还是硬着头皮一句接一句为自己讨回颜面。
“这有什么”
“怎么可能!”
裙摆扫过,艿绣便不再多言,转身缓步而去,众人看着她的背影渐远,只能讪讪的把这话题中止了。
登上楼阁,沁人的花香自窗外漾入,长廊影影绰绰掠过人影,来往艺娘给艿绣问安。
她轻轻一颔首,又寻着往里走去。
“月稚还睡着呢?”
听见自家娘子的问话,小丫鬟压着声音道:“是,听闻昨个席妈妈罚人抄书,应是到了深根半夜才歇息的。”
没曾想温柔如水的艿绣神色难得透露出些冷意,“抄书,还真是罚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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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哆嗦了一下,心道你倒是去找席妈妈罚重些呀,搁这气半天也不顶用。
自昨日国公小姐犯了那事,闹的是满京风雨,她们家娘子也是一整天没吃好饭睡好觉,又听着外边那些人说的话,可见气质都变了。
“您也不是不知道,小姐她本就是这个性子,再说也没什么大事。”
一天过去了,除了这权贵子弟们表达对小姐的不爽,也不见有什么人来训斥她。
多半,是没事。
艿绣眉目一厉,“没出大事?我看她是出了大事才知道事情轻重吧。”
“娘子”
“圣上看在国公爷面上才将她捧于手心,她一人留在京都俨然就是个质子。如今她父亲劳苦功高,陛下怎会不介意?那可是太子,下一任储君!是她想动手就动手,能玩弄于手掌心的吗?”
小丫鬟瞧了眼不远处的门窗,长叹一口气,“小姐她只是一个女子。”
女子,不能承袭爵位,不能上阵杀敌,陛下就是再忌惮荣国公,也不会那般忌惮对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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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日里闹的都是小事,自然有人给她撑腰,可如今她可是闹到皇家脑袋上了,就是那太子昏聩无能,她也不该这般触及皇家颜面。”艿绣顺了一口气,“再说大公主都在议亲了,她非要在这个关头做出这种得罪人的事,真是一点时局都不顾,大公主岂能容得下她。”
小丫鬟心说这能怎么办,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倒是和小姐说去呀。
不过她断然不敢这时候触自家娘子眉头的,只是应道:“左右都是小姐的事,她既不在意咱们就别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说到这个,艿绣更加气了,宋月稚自己捅了天大的篓子,这时候却像个没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