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算什么东西?”
下巴紧攥着他的手收紧,下一刻他的脸狠狠被扇了一巴掌,头被这股力道甩到偏侧到一方,白皙的侧脸上瞬息露出血红的印记,唇角溢出血丝。
不顾头顶沈驹阴翳的目光,楼枕支起被捆绑的双手,低首在虎口处蹭去血迹。
他低眼笑,声音里的嘲讽仿若俯视蝼蚁,“殓卫不过是绛令侯殁后你白捡来的。实权也不过是爬太后的床乞讨来的。沈驹,你除了狗仗人势,还有旁的本事么?”
沈驹死死的攥紧他头顶发丝,目光漆黑如墨,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楼枕眼梢的讥诮不减,与他正面撞上。
其实他有的时候真不明白,为什么他韬光养晦呕心沥血得来的一切,却能轻易溃散于旁人一两句言辞。而沈驹只要挥一挥手,便什么都唾手可得,凡是他想针对的人,明明平日那般聪慧,可到了他面前一两句话就会被蛊惑做出傻事,最后死于非命,下场及惨。
苏珏几步上前伸手将伞隆起,伞尖直指沈驹,顷刻周围的殓卫刀剑出鞘,‘铮铮’作响,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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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珏分毫不惧,“若我知你动了他,今日殓卫也保不住你。”
沈驹忌惮于苏家的背景,暂时还不想和他撕破脸,他再低首看了一眼骨头硬的连斧凿也无法穿透的楼枕,胸腔带火。
这张脸长得是真美,俘获到手里的第一反应便是将人收为已用,必定是一番销魂的好滋味。
若不是苏珏急着要人,他定要将他的骨头打断,让他承欢膝下夜夜笙歌。
按捺下心里的火,沈驹犬齿紧咬,“你真是个尤物啊,楼枕。”
他放低了声音,哪怕苏珏伞尖都快怼到他的脸上了,他依旧咬着楼枕的耳朵道:“让你的义父挑灯夜读,整夜研究,就为了给你研制这种改变骨相的药,花了不少心思?苏家世代为医,医圣的名头被世人传颂大德,偏偏在你身上,他不仅做了小人,甚至背信弃义”
楼枕眸光微凝,像是有几分困顿,托在手上的脸一时间乖的像是个猫儿,让人身心愉悦。
可沈驹还没来得及笑,那劲力的伞尖已经擦过他的脖颈,瞬间割开薄弱的肌肤,溢出血来。
轻微的刺痛让他浓眉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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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殿下,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苏珏这时候的情绪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他周身似乎都带着凝结的冰晶,气势骇人,就是沈驹也不得不退避一二。
他不甘心的松了手,正对上苏珏那双冷若冰霜的双眸,谁能想到素日以温润君子为称的苏珏现如今为了一个人这幅模样。
苏家仗着前人恩德,并不是可以轻易撼动的,不过以后还有的机会。
沈驹伸手捻了捻脖上微乎其微的伤口,语气轻松却意有所指,“往后有机会再合作,苏大人。”
苏珏冷冷看他。
沈驹起了身,叫身后的殓卫收兵,退离了苏府。雨淅淅沥沥的还在下,不同于树下的‘孤魂’,楼枕头顶被人撑了一把伞。
楼枕依旧迷茫着抬眼,刚刚唇枪舌剑般咄咄逼人的他仿佛是错觉,这时候他更像是得知了什么震惊三观的事,被打击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面对他,苏珏放下了满身防备,他轻触他被磨破的指尖,动作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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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及尽温柔,“阿枕,你先别怪我好不好?”
那眼底的渴求如若盛了柔光,苏珏长得是好看的,当他这般诚挚时,很少有人会责怪他,甚至忍不住静下心来听他的苦衷。
楼枕抓着他的手,长翘的睫轻颤着,他声音沙哑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