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
的黍米糕,不过天气热,路又远,不好存着,便也没带了。”令熙道。
“是了,那黍米糕存不了这么久,那些米酒干果已经很好了。”话音一顿,丹姑又问道,“老太爷老夫人来可还好,两位爷并夫人,小公子姑娘们可也都还好?”
“都好,外祖母还问起你,说‘丹儿这丫头怎么这么多年了,也不回来见见我们,怪想的’,我替你回了,说你现在上有公婆下有儿女,我们王宫里的一摊子事又得你管着,想回去也走不开。”
丹姑听了,眼睛就湿润了,“老夫人竟还念着我,当年我跟着王妃出嫁,临行前老夫人嘱咐我要好好照顾王妃,我却有负老夫人所托。若是得空,我定要回去给老夫人请安,也亲自告罪。”
说到这里,令熙心里也泛起难受,道,“你快别这么说,外祖母是没有怪过你的,是阎王爷不肯怜惜我母亲,快别说这些了,不然,我也要哭了。”
丹姑听了这话,也怕惹了令熙,只得用手帕擦了眼角,又笑起来,“好,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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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熙便转而问道,“这些日子里王宫里可还好?”
她的父亲璩阳王程祁今年四十有五,二十岁时娶蔺郡太守陈擢的小女儿陈氏静姝为妻,生一子一女,就是元羲和令熙了,只是静姝身子不好,生下女儿不过三年就辞世了,至今已有十三年,这十三年来,璩阳王虽并未续娶,但纳了两房妾室,一位余氏,一位顾氏,这余氏原本就是璩阳王养在外面的外室,进王宫时已育有一女,名唤嘉月,竟还长令熙一岁,后来,她又生了一子,取名元琅,才十一岁。余氏自恃有一子一女,行事嚣张,时常兴风作浪,最让令熙看不惯,那个顾氏倒还好,进宫五年虽未诞下子女,但比余氏年轻,虽颇得璩阳王宠爱,却是个温沉性子,十分低调。
令熙离宫两月,急于知道那余氏可又生了什么幺蛾子无,丹姑知她意思,回说,“还好,你不在的这俩月,那母女两个犹如失了箭靶,倒也作起什么风浪。顾氏病了,这两月几乎没见她踏出房门。”
“哦?”令熙又问,“顾氏生的什么病?”
丹姑嘴唇嚅动,欲言又止。
令熙笑道,“丹姑几时这么不干脆了?”
“顾氏对外称是染了风寒,但她房里的婆子不小心说漏了嘴,说她喝的是坐胎药。”
令熙惊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良久才说道,“倒是要恭喜父王了。”
丹姑见她面色不大好,欲要说两句安慰的话,令熙倒又笑了笑,又问,“你这阵子可是忙?”
璩阳王世子元羲马上就要大婚,须得布置新房,打点人事器物等等,本就比从前更忙些,又要张罗布置客房洒扫庭院以备待客,琐事繁多,偏生家里婆母又病着,少不了侍奉汤药,丹姑叹道,“我都快支使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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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累你了,这些事也就偏你能做,交给别人是再不能放心的。”
“翁主言重了,如今是宫里没有主母,我才多做些,等过几日世子妃嫁了来,这些事就有了着落了,我也好专心专意伺候翁主。”
令熙闻言将丹姑的臂膀一抱,头歪在丹姑的肩上,这是她惯来的撒娇动作,她早幼失母,府中又没有别的女性长辈,唯有丹姑,是她母亲从前倚重的人,又自幼伺候着她长大,她心里便拿丹姑作半个母亲,很是亲近她。
“丹姑又哄我了,过几日人家接了这些事去,你又要回家含饴弄孙,哪里还顾得上我。”
丹姑轻轻拍着令熙的背脊,笑说,“可不敢哄你,我等到翁主嫁了,才敢回家含饴弄孙。”
令熙也笑,“那我可不嫁了,我就赖在王宫里,指着你照顾我。”
丹姑知她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