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
掳掠,无恶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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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承重匪首袁阔十分凶悍,当年越州州牧发兵多次都拿他无可奈何,新阳的上一任太守也丧命于与他交战之中,如今小舅舅调到新阳与他对战,小舅母和两个弟弟妹妹日夜悬心难安得很,我也十分担心小舅舅。”
璩阳王安慰道,“这个袁阔虽然是个十分棘手的人物,但你小舅舅武功高强,兵法熟练,在蔺郡镇守多年毫无差错,未必不能对付袁阔。”
令熙蹙眉,“父王也说未必,便是没有十分的把握,兵家胜败,虽说是常事,但小舅舅血肉之躯,若是有所差池,外祖一家怎么受得了,女儿知道俞州牧与父王您交好,若是父王能向州牧陈情,将小舅舅调回蔺郡就好了。”
璩阳王看着令熙的一脸愁苦之色,无奈一笑,“你以为父王没说过?调令一传到殷阳,父王便派人去澧都说项,但俞州牧治军极严,军令如山,岂能朝令夕改。”璩阳王没说的是,虽然数年来,他极力与俞州牧修好,但俞州牧对璩阳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的,论交情,实在是一般。这次将他的妻舅以及其麾下的两万兵马调到新阳,不就可窥一二。
令熙倒不曾想她父王已经做过无用功了,只得叹道,“既如此,也惟愿小舅舅马到功成,早日剿了那些匪众。”
“嗯,女孩儿家莫要操心这些事,过几日你姑姑便要到了,你兄长的婚仪虽说由礼官、长史府、内外总管几个主持着,但有些事情他们拿不定主意,便请了你姑姑帮着操持,你且也从旁跟着你姑姑学着些理事。”
令熙乖巧的点了点头,“哦。”但不太理解学些理事为何意。
璩阳王笑道,“待你兄长完婚,父王也要考虑你的婚事了,你母亲不在了,总得要有人教你以后怎么去做别人家的主母宗妇,你姑姑长在皇家,幼承宫训,又是大家谢氏的当家主母,由她来教你,是再好不过的了。”
突然说到这个,令熙心中惊讶,又有些不好意思,只说,“女儿还小,父王暂且还不用为我考虑。”
璩阳王笑了笑,“你已及笄,也是时候相看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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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熙脸上一红,“女儿不急。”说罢,起身告退,逃似的走出璩阳王的内书房。
待回了揽月阁,令熙令人将从蔺郡带回来的东西拆箱拿出来一一归置,再让录烟将给鹿公公的那份儿礼送去,这一忙就忙到了近午,用完午食后,令熙乏得很,便歇下了。
一觉醒来,正是夜色沉沉,月华如练,被婢女扶着起来梳洗用膳后,令熙命人在花厅外廊檐下设下软座,坐定抬头一看,天悬一轮明月,似圆非圆,倒是不见半颗星辰。
云旖奉上一只翠绿色的莲瓣纹碟子,碟子里盛着切成小块儿的瓜片,说道:“下午世子爷使人送来一筐甜瓜,说是专门从北番买回来的,请翁主尝个鲜。”
令熙只拿眼睛看了一眼,嫌弃道,“谁稀罕?我可没让你收下。”
云旖见她这个样子,知她还生着世子爷的气,轻笑,“是奴婢几个自作主张了,这就退回去,不过瓜已经切了,要原样奉回倒是不能了。”说着,便端着碟子要退下,只是她动作故意慢蹭蹭的。
令熙跟云旖主仆多年,默契还是有的,见云旖作势要将碟子撤下,虽也知道她只是做个样子,但想着若是云旖真出去了,她再叫回来,岂不也是没趣,又道,“罢,既如此,便不必退回去了。”
云旖便将香瓜呈到令熙近前,用银签取了一块请令熙来尝,倒是甘甜可口,满齿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