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南瞎北哑遇险
银铃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宛如山间的清泉流淌,又似林间的鸟儿欢唱,充满了苗族风情。
在房间的角落,立着一座苗族特色的屏风。屏风以木质框架为支撑,框架上雕刻着苗族传统的花纹,线条流畅而富有韵律。屏面由数块丝绸拼接而成,丝绸上绘制着苗族的神话故事场景,色彩鲜艳浓烈。有苗族祖先蚩尤的英勇形象,他头戴牛角盔,手持利刃,率领族人奋勇作战;还有象征着苗族吉祥的蝴蝶妈妈,周身环绕着缤纷的花朵与灵动的飞鸟,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起源与美好。每一处画面都用细腻的笔触和独特的色彩搭配勾勒而成,当烛光摇曳,光影洒在屏风之上,画面中的人物与景象仿佛都鲜活了起来,为这闺房增添了一抹神秘而浓郁的苗族文化色彩。
“哑巴,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啊?我记得咱们刚才在这座府邸里里外外瞧了个遍,也没瞅见这个房间,它到底是打哪儿冒出来的?还有这些个摆设,历经了这么多年的风雨,居然连点儿损坏的痕迹都没有,这些嘛,或许还能勉强找到个由头解释解释。可这绣了一半的绣品,却还崭新得如同它的主人刚刚才搁这儿刺绣似的,这可就太邪门了!”黑瞎子挑着眉,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探究,嘴里不停嘟囔着。
张起灵仿若未闻,神色冷峻,转身快步迈向府门。他抬手推开那扇厚重的门,一股寒意裹挟着浓雾扑面而来,门外,凛冽的寒风如尖锐的刀刃呼啸而过,肆意切割着浓雾,那雾气却如汹涌的潮水,源源不断地从黑暗深处奔腾而出,将整个村庄彻底淹没。村庄的轮廓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混沌的白色,仿若世界末日降临。唯独这座府邸像是被遗忘的孤岛,安然静立在这一片苍茫之中,府内依旧清晰明朗,未被雾气沾染分毫。
张起灵站在门口,微微眯起双眼,侧耳倾听。此时,一阵凄婉的歌声如泣如诉,悠悠地从浓雾深处传来,那歌声似有魔力,丝丝缕缕钻进他的心底。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毫不犹豫地抬脚踏出府门,整个人没入浓雾之中。黑瞎子见状,急忙高呼:“哑巴,等等我!”随后也匆匆跟了上去。
一进入浓雾的怀抱,四周的世界便仿佛被一层轻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可视范围急剧缩小。冰冷的湿气迅速在衣物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打湿了他们的头发和脸庞。那歌声就在耳畔萦绕,却又好似隔着千山万水,空灵而缥缈,让人难以捉摸其确切的来源。张起灵面色凝重,脚步沉稳,犹如一只在暗夜中觅食的猎豹,全神贯注地循着歌声传来的大致方向缓缓前行。黑瞎子紧紧相随,大气都不敢出,嘴里却忍不住小声嘀咕:“这鬼地方,这雾浓得跟浆糊似的,啥都瞅不见,真要命!也不知道唱歌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两人在浓雾里艰难跋涉了许久,周围除了那无尽的白茫茫一片,再无其他。雾气浓重得似乎要将人压垮,每前进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歌声依旧若隐若现,仿若在与他们捉迷藏。黑瞎子渐渐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刚想开口抱怨几句,张起灵却猛地停下脚步,迅速抬起右手,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黑瞎子赶忙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眼睛瞪得溜圆,顺着张起灵的视线拼命张望,在距二人三米开外之处,静卧着一泓湖泊。湖面如镜,倒映着天光云影,仿若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卷徐徐展开。湖中央,一座八角形亭子亭亭玉立,宛如一位遗世独立的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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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亭子的八角飞檐,恰似飞鸟展翅欲翔,檐角微微上翘,尖端悬挂着的铜铃,在微风的轻抚下,不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似在低吟浅唱着古老的歌谣。斗拱精巧地排列于檐下,如同一朵朵盛开的木质繁花,层层叠叠,秩序井然,每一处榫卯的衔接都彰显着匠人的鬼斧神工,凝聚着古代建筑技艺的智慧结晶。
亭子的柱子粗壮而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