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卿脱险，医生护士都出去了，病房只剩下方瑶和李承守在病床，方思卿虚弱地闭着眼睛，好一会才气若游丝地说：“你发誓。”

    “我发誓，我和睿睿永不相认。”方瑶感觉，她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刺刀，在切割心脏。

    “你用睿睿的名义发毒誓。”

    方瑶怔住，咬牙摇头。

    方思卿盯着她，李承拉住方瑶的胳膊，沉声说：“我不想再看到我的妻子在死亡线上挣扎！她有什么意外，我们都给她陪葬吧，包括睿睿，免得他独自在这个世界受苦！”

    方瑶转头看他，脊背发凉。

    “发誓！”他的手指掐紧，眼中的温润不见，迸射出凶光，“我说到做到！如果她死了，咱们所有人，一个都跑不了！”

    方思卿的呼吸又开始急促，方瑶牙齿打战，一字一字地说出誓言。

    方思卿断断续续说：“你跟着我说……我……方瑶，以李睿的名义……发誓……”

    方瑶如灵魂出窍，跟着方思卿说了这世上最毒的誓言，说完后，她眼前一黑，昏晕在地。

    宁城。

    傅帆等到深夜，方瑶还没有回家，打她的电话也不接，后来她那边索性关机了。

    “夜不归宿？”

    他有点不痛快，脑子里不断想起母亲说的，她和人有过流产史。

    难不成和这个姓贺的分手后，又和前面的男人旧情复燃了？

    婚内给他戴绿帽子？

    这么大的人，应该不会被拐卖吧？最近被拐某北的新闻层出不穷，她不会是出事了吧？

    他坐不住了，穿上外套，准备出去找找。

    打开房门出来，陆婉玲又在客厅拦住他。

    “你去哪？傅帆哥哥！”

    傅帆不理她，大步往外走，陆婉玲说：“是去找她吗？也许她已经携款出逃了！”

    “什么意思？”傅帆转头。

    “阿姨去找她了，给了她五百万，她收下了。”

    傅帆的眉头拧紧，陆婉玲赶紧说：“不关我的事，阿姨自己和我说的，那个女人肯定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所以拿着钱跑路了。”

    傅帆深吸一口气，他拿出手机，给母亲电话。

    “你去找方瑶了？你给她支票了？”

    “是。”

    “你说什么？威胁她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当时我和她的对话，我都让司机拍摄了，你自己看吧。”

    傅帆收到母亲发来的视频，从头到尾看完，眉心紧锁。

    那天她取笑过，谁砸她五百万，她不走她是傻子，难不成真揣着五百万走了？

    格局太小了吧！他和她法律上的夫妻，婚后他的收入她都有份，将来离婚，她不知道能分n个五百万……

    他本想去报警，如此看来只能放弃了，回到房间，看着她所有的衣物用品都在，只是人去楼空，心里很不是滋味。

    堂堂傅教授，完败五百万！

    他很不甘心！

    意难平！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今天休息，他赖在床上，不太想动。

    陆婉玲敲门，他心里的无名火气陡然上来，他给母亲语音：“十分钟之内，让陆婉玲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把她丢出去，你们别怪我不给你们面子！”

    “你疯了呀？”

    “我就是疯了！你们再控制我，信不信我开记者会，公开和傅家断绝关系！”

    “你不管外婆和奶奶——”

    “少拿她们说事！”

    傅帆冷冷说完，把手机丢出去好远。

    十分钟后，陆婉玲抹着眼泪，拉着行李箱离开了裕华园，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