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另有隐情
到底是这个世界错乱了,还是他们听岔了?
直到四位大儒再一次叫了声老师,众学子才反应过来。
“这什么情况?”
“不是,几位大儒,叫这个囚犯老师?”
“我的天,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大儒们,叫他老师?他到底谁啊!”
最懵逼的,自然是刘昌吉。
此刻的刘昌吉,脸色如同吃了大便一样难看,瞳孔放大,微微张着嘴。
好半天,刘昌吉才反应过来,哆嗦着声音道:“前辈,你们,你们叫他什么?”
“他一个囚犯,怎么可能当得起你们一声老师?”
“你们……”
刘昌吉话还没说完,却听朱毅然冷声呵斥道:“你又是谁?”
“我等与习宴老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刘昌吉张了张嘴,脸色涨红,不甘心地道:
“家师司马衍,与四位前辈乃是故交,当年饥荒,老师还让了半块饼给四位前辈,难道前辈们都忘了吗?”
“司马衍?”
宋濂眉头微皱地呢喃了一遍,但发现实在是没什么影响了。
“笑话!”
此时,朱毅然再次呵斥道:“当年饥荒之时,我等尚在国子监做学究,岂会要他一个饼?”
“再说了,那司马衍,我等从未认识,莫要在此污蔑我等的名声。”
陈大儒与陶大儒也点着头附和道:“朱兄和宋兄说得不错,我等并不认识那司马衍,北境也从未有过姓司马的大儒。”
“不,不可能!”
刘昌吉摇着头,踉跄的后退了两步。
“你们骗人,你们骗人!”
“呵!”
宋濂冷冷一笑,“你算什么东西,我等有必要骗你一个后辈?”
“若尔再散播谣言,污蔑我北境儒林的名声,就休要怪我等我不客气了。”
刘昌吉真的懵了。
几位大儒眼中的厌恶和冷漠做不得假。
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实在不敢去相信,只能求助似的看向了公孙征。
“公孙大人,您为草民说句话啊,您不是认识家师吗?”
“告诉他们啊,快告诉他们啊。”
公孙征一脸怪异地看着刘昌吉,说道:“我是认识司马衍不假,但要说他与几位大儒有什么交际,那是绝无可能的。”
“噗通!”
刘昌吉瘫坐在地,神色茫然地道:“不,不可能,绝无可能,你们都在说谎,你们官官相护。”
“官官相护?”
公孙征眉头一皱。
你可以说他傻,毕竟习武之人有几个聪明的?
你也可以说他长得丑,毕竟在怎么看,他也算不得俊朗。
但你要说他官官相护。
抱歉。
这是他公孙征的逆鳞。
虽只是小小捕头,在这官员浩瀚如海的大康朝廷中,连一滴水珠都算不上。
但他向来疾恶如仇,最不屑的,便是官官相护那等龌龊之事。
“你竟敢当众侮辱朝廷命官?谁给你的胆子?”
“本捕头本想给你一个台阶下,你却给脸不要脸?”
“那本捕头就与你明说罢了,那司马衍本捕头的确认识,不过是城东街柳胡同一个江湖骗子罢了。”
“前些日子便因为骗了杨员外十辆银子,被本捕头在那县狱中关了几天,挨了些板子,若不是有人出钱保释,至今都还关在那县狱中!”
“轰隆!”
刘昌吉如遭雷击,浑身颤抖。
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