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

    有些房子里有人，有些空荡荡的。

    “阿灵，多少号？”陶姜走了出来。

    木灵回头说：“4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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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老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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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圈下来，他们十一个人全是43号房。

    “检查完了就进房，不要滞留！”士兵发现他们，走过来催促道，“几号？”

    老萧：“43。”

    士兵：“那边。”

    他们进了43号房子，里面或蹲或站或躺五个人，见他们进来，抬起眼皮看了眼，沉默地往后缩。

    房子不大，十五平方米，十一个人甫一站进去，空间立刻狭小许多。水泥地，水泥墙，灰色的，尽头角落挖了个坑，散发着生理恶臭。

    在装满三十个人时，门从外面上了锁。

    吴冲抓住墙上的一扇小窗，急切地问：“隔离多久？”

    士兵心善地回答：“24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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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彻底沉下，窗口的最后一缕光消失，房里漆黑一片，浑浊的空气里响起鼾声、叹气声、咳嗽声。

    所有人都戒备地朝向咳嗽声，咳嗽的人低声说了句：“老毛病了，不好意思，我尽量忍着点。”

    适应昏暗后，人眼能模模糊糊看清人类轮廓。

    他们极力避开他，这种情况下，谁的话都信不得，说不定他此刻说是老毛病，下一刻就翻起来咬人。

    月光打进窗户，昏暗清晰了几分，万籁俱寂里，有人摸索着走进尽头的坑前，拉链滑动，悉悉索索的水声响起，尿骚味弥漫。

    “感觉有点不对……”木灵小声说。

    老萧几个人都未入睡，他们背着大包小包，太惹人眼，得时刻防备。

    他们都知道木灵说的不对是什么。他们一路从杉湖村奔向基地，是对物资的期盼，对庇护的希望。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和他们所想的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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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冲悻悻然：“没什么不对，情况特殊，基地里多少人啊，肯定要一个个排查确保安全才放进去啊，等进去就好了。”就能吃上热乎饭菜，过上正常生活了。

    木灵低低“嗯”了一声。

    谁也没再说话。

    时间在月光里一点点流逝，天空翻起白鱼肚，灰蒙蒙的。

    一道手电光从小窗口扫了进去：“两辆黄色皮卡，n2和n7谁的？”

    白光晃得人眼疼，屋里的人半睡半醒间抬手遮掩，透过指缝眯眼看向窗口。

    “两辆黄色皮卡，n2和n7谁的？”士兵又问了一遍，手电筒光从左扫到右，收了回去，准备去下一个房间。

    老萧几个人碰了下手，王连冲上去说：“我的。”

    士兵倒回来，疑惑地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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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连说：“n2蓝色，n7黄色。不是两黄。”

    士兵这才收回视线，转身叫人来：“这边，在这。”

    五个士兵连忙跑过来，有人在掏钥匙开锁。

    屋里的人全站起来了，或后退戒备，或前进准备被放出。

    王连抓紧机会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你出来。”大门打开，人潮涌挤，大家都想出去。

    两个士兵持枪逼退他们，外面的士兵示意王连出去。

    很礼貌的一种态度。

    王连和老萧交换个眼神，对门外的士兵说：“这十个人是一起的，我们从军备区部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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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