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三在盒子上排号编号，抬头说。

    武番：“方的？圆的？”

    机三：“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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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来，我去山上砍颗树，一会回来。”武番拍开他。

    小宝宝摇头，就是不松手，死皮赖脸地爬呀爬，扯得她裤子往下松，衣领卡得脖子难受。

    武番凝眉，右手拧起人甩到后背，左手把衣领扯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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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上背，小宝宝立刻八爪鱼一样死死缠住她。

    俩人上了民宿楼大道对面的矮山，满山的杉树干涸得起皮，叶子枯萎，枝桠一碰就断，地上的草藤干黄地倒在地上。

    连绵几十公里的山脉，一眼过去，比坟地还荒凉。

    她挑一颗粗壮的杉树，徒手一推，杉树“嘭”地倒在地上，砸起漫天灰。翻出寒玄刀，刷刷几刀剔掉枝桠，单手抓着树干中央，提回小洋楼。

    机三和小亚正蹲在石缸边啃西瓜，装西瓜的洗菜盆搁在石缸一角，盆底盛着水红的瓜汁，汁水里歪歪斜斜码着几瓣西瓜。

    小亚一见武番，忍不住抖了下，啃瓜都啃不安生了。

    小宝宝白他一眼：胆小鬼。

    武番将杉树扔在他们面前，问：“要多厚？”

    “随便。”机三边说着，边伸手比划，拇指指甲壳抵在小指最上层骨节处，“差不多这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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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番轻瞟了一眼，抬起右手，刀起刀落，刷刷刷——

    视野里只有一道寒光虚影不断起起伏伏，丛树干跳跃在树干另一头。

    寒光停止，武番收刀站在一旁。

    空气静止，机三拿着西瓜，仿佛被定格。

    武番拍拍小宝宝环住她脖子的手臂：“你下来。”

    小宝宝扁扁嘴，委屈巴巴地松开手，丛背上滑下来。

    “咚”一声落地，才惊回机三的神。

    他“呜”一声，震惊地盯着地上的杉树，杉树还是杉树，完整又笔直地躺在地上。

    他伸手戳了一下，刷拉拉，像推倒多米诺骨牌，躺在地上的杉树齐刷刷向前面倒下，整根树变成了一片片，一片叠着一片，深褐的树皮里露出里面嫩绿的干心和棕色的年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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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害。”机三仰慕道。

    真是堪比武侠里的女侠，一刀切得每一片杉木厚度均匀一致，像拿着尺子比着切的。

    武番：“够不够？”

    机三眺望无边土地，一条条沟壑挖出很远，每一条都互相交错，隔出一块块土地。

    现在有二十余块地。

    “暂时够。”机三啃完最后两口西瓜，取下别在衣领的马克笔，再打开装种子的木盒。拿起一片杉木，对应着写下编号。

    001，大白菜。

    002，小白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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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亚拿着写好的杉木牌，依次插到每块土地的左上角，名字朝外。

    一列列，一排排，保持着同一个方向，整整齐齐，一眼过去就看清哪块地种植什么菜，哪怕以后菜地里的菜全采完了，也能对应牌号，把种子种在该种的那块地里。

    而且，一列叶菜，一列豆类……同类型的都在同一列，分得相当细致。

    武番看得十分满意：机三这人真适合管理。

    她思忖片刻，说：“以后菜地交给你管理。”

    “啊？”机三懵逼，什么叫交给他管理？

    武番笑道：“字面意思。地太多了，我看不过来。我负责药材地，你负责菜地。每日采多少菜，采什么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