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想对着老天竖个不雅手势。
骨子里的轻狂年少和不服输是支持凌云帆走到现在的动力之一,现在让他以如此落魄丢人的形象出现在曾经的死对头面前,真是把他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在光滑的地上摩擦。
凌云帆只觉得头疼欲裂,然后意识沉入黑暗中,毫无意外地昏了过去。
清晨八点,已是初夏,昼长夜短,此刻天光大亮,朗日悬空。
医院走廊临窗户处,医生认真地翻看着手里病历本,而他对面站着一名穿着黑衬衣身姿挺拔,模样俊逸昳丽,墨眸似皓皓星辰的男子。
此处是病房的走廊,高昂的价格很容易让人望而却步,所以偌大走廊无人走动,十分安静。
男子因担忧微微蹙眉,等着医生的开口。
医生推了推眼镜,抬起头:病人浑身多处软组织损伤,左手手腕脱臼,轻微脑震荡。
严重吗纪沧海询问,声音清冷似深山溪泉。
医生道:严重倒是不严重,都是得好好休息的伤,这几日注意饮食清淡。
纪沧海松了口气:多谢您。
您客气了,对了,病人已经醒了,你可以去看看他。
纪沧海沉默片刻,轻轻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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