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拎着两塑料袋的火锅食材回了家才知道,父亲说的客人是谁,原来,那
居然是柳忆蓉她儿子,那个现在赫赫有名的残疾作家!又聊了几句才知道,他是
为了找邻居张可,那个杂志社画手才来的,而事情办完了,他就随意和父亲闲聊
几句,这几句话可不得了!没想到他和父亲聊得如此投机,有着很的共同语言!再加上父亲也是个看书迷,博览群书,这下,两个人的话匣子可算打开了,
从中世纪的复兴文学,再到中国老祖宗那些东西,诸子百家,回来到了近代文学
史,她在厨房自己忙活晚饭时,正好听见两个人正在激烈讨论鲁迅老先生那篇《
狂人日记》的精彩之处,期间还不时传来阵阵笑声,并且任纯这个人还看过不少
的医书,对穴位脉络也很精通,当听见父亲腿上还有着撞车留下来的后遗症,有
时候就会不舒服时,他马上就蹲了下去,挽起父亲的裤管,便开始在父亲的腿上
按来按去,又捏又揉,为父亲舒筋活血,当时,她正靠在厨房门口,摘着韭菜,
看到这幕,真的是非常高兴和感动,觉得是发自内心的温暖和欣慰,能让她父
亲开心,笑了起来,这不就是她几天下来想看到的吗?这几天的努力,却是个
外人让父亲开心了个下午,不管怎么说,冷岚是感激这个谈吐不凡的大男孩的
,她不止是感激他对父亲的耐心和周到,她是欣赏他对个长辈的尊敬和仁孝
,如此想来,她又是对他感激撇,漂亮的眼睛里已然了几分暖意,几分柔和。
「说的哪里话?我这也是向冷叔学习呢,毕竟我没正式接触过社会,而
冷叔可是在过去点点走来的,有很东西,他说的真是不错,和他说了下午
的话,真的对我有很的帮助,以后可以学以致用了!」
被个姑娘突然这么感谢,老实腼腆的小伙子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他摸了
下有点儿发凉的鼻子,笑了笑。
「不过丫头,你和冷叔是不是闹别扭了?从你回家,就没看见他和你说过
句话,也不去看看你,所以我才在吃饭的时候,故意提了那个话头儿,你不怪我
没事找事吧?」
年轻人在起说话就直接随便了,于是任纯便问了个他憋了下午的疑
问,要知道,细致入微的观察,从人与人说话的口吻,看着对方的眼神去发现细
节可是他这个当作家的拿手好戏,看家本领。
她怎么能怪他,真是感激这个才大了自己三岁的哥哥还来不及呢!那个提问
,让他们父女俩共同重温了遍,亲口说出他们父女并肩患难而又温馨铭记的那
段记忆,那对她冷岚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正是她现在需要的,堪比孝义三
郎,绝对的及时雨!有的事,自己或经历过的人不能说,只能深深地埋到心里,
任其发酵,只等别人来开启,让澹澹往事填满心房,再品味时,倒未必不是盅
独特佳酿。
可以说,那次意外,父亲的烧伤绝对就像杯烈性酒,喝下去绝对是辛酸苦
辣,没有点甘美可言,可事后再去回味,就会觉得暖烘烘的,五脏六腑都觉得
很舒服,刚才在饭桌上,当任纯故作好奇地问及了男人烧伤那段经历时,父女俩
就是这种感觉,甚至父亲说到动情,说到他在生死攸关之际,他在卧床不起之时
,自己是有个么好的女儿,么尽心尽责,么孝顺入微的女儿时,坐在他
身侧两个年轻人就看见,面前的中年男人眼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