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负我(温含卉)
户部尚书的乘龙快婿了?”
媒婆啧了一声,似乎是嫌温含卉的手脏,把她拍开后还弹了两下衣袖,“男儿志在功名,不赢取户部尚书的女儿为妻,难道还要迎娶温家女儿为妻吗?你能给李员外什么,户部尚书的女儿能给李员外什么,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这话一出,可是藐视了整个温家,温颂和陶然当即和媒婆吵了起来,前院闹哄哄的,抬聘礼的侍者们各自眼观鼻鼻观心,沉默的杵在一旁。
温含卉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她跑出了温家,穿过两条巷子,来到了那扇她经常拜访无比熟悉的李家府门前,嘭嘭把门敲开,她喘息着,低头对门童说,“把李思居叫出来。”
门童显然是经过敲打,他同温含卉装起糊涂来,“李员外出府办事去了,他这阵子挺忙的,要不等他回来,我再同他禀报一番,姑娘先回吧。”
“李员外真是好本事,现在就敢叫人搪塞我了。让开!”温含卉绕过门童就往李府走,她与李思居从小一起长大,她熟知李府的一草一木如同熟知她自己家。
门童哪里敢拦,只得退避一旁,打眼色给侍者去通知李家人。
温含卉在书房里找到正在作画的李思居,他好一副闲适的模样,刺得温含卉眼睛生疼。
李思居见温含卉来了,有过一丝错愕,继而温润如玉的脸上挂了笑,说的话犹如春风和煦,“含卉,你是想郎君了,所以过来看我?”
面对装傻充愣的李思居,温含卉忍着火气问他,“思居,你是否叫媒婆上我家送聘礼了,送的是贵妾的礼,而非妻子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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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居流露出了然的神情,他同温含卉解释道,“含卉,我也是身不由己”
“你哪里是身不由己,你别骗我了,你这根本就不是君子所为!”温含卉激动的推了李思居一把。
李思居撞在木桌上,他抽疼一声,皱起眉头,“你今日是吃了□□吗,怎么变得这么泼辣,我都要不认识你了。”
温含卉的泪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你想做户部尚书的掌上赘婿,你与我直说便可,何必糊弄我,羞辱我。你说你要不认识我了,过去这二十年来,我才是遇人不淑的那一个,我才是不认识你的那一个。媒婆说我已经是老姑娘了,可是她难道不知道我是为了等谁才硬生生把自己等成了一个老姑娘?”
温含卉一字一句道,“是你负了我,是你配不上我!”
李思居心里虽然有气,但是对温含卉也的确有所亏欠,因此试图揽过温含卉哄她,“含卉,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我只是做了寻常男人都会做出的选择,我李家只是一个商人家庭,哪里有能力拒绝户部尚书,那我尚未在朝中站稳脚跟,就已经得罪了一票人。
我与户部尚书求了几番情,他才允我纳妾,我已经尽力为你考虑过了。
做贵妾有何不好,我会对你好的你别生气了,我与那女郎也不过是一面之缘,远不及我与你青梅竹马的情谊深厚,我是爱你的。
我爱你,这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