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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顾忌,冲到婷婷面前。
她那做惯农活的手掌粗糙又肥厚,两巴掌下去婷婷的嘴早已冒出了血沫子。
她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边打一边嘴里还狠狠地咒骂。
“馋死鬼托生的,你就是冤孽,天生就是和小宇抢东西的,看我不打死你。
”小小的人儿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摔打,婷婷这时早就已经眼冒金星,险些没站住。
我又气又心疼,冲上去把孩子夺下来。
没曾想自己也受了牵连。
“都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自己没本事,还把孩子教得这么贪图小便宜,传出去都丢我们老叶家的人!”苏韵看似劝解,来拉着我的胳膊,实则在一旁火上浇油。
“哎呀,姜姐,也怪我!你说我和小孩子置什么气呀,孩子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一时没忍住也是正常的。
”话里话外都是暗讽婷婷没见过世面。
我看着她伪善的面孔,一股气涌上心头,抬手将她挥开。
没想到她顺势磕在桌角上,将上衣撕开一个口子。
眼底瞬间就蓄满了泪花,看起来楚楚可怜。
“姜姐,我知道你是嫌我和阿均一起去巴黎了,也嫌阿均把你的衣服送给了我。
”“可是我真的只是想去完成我退役前的最后一场表演,阿均也只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异国他乡而已。
”“还有这个衣服,阿均也是想让我出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而已,我扪心自问我没有错!”
我看向叶均,却得到他不耐烦的眼神。
“姜音,你闹够了没?”“自从知道我要陪阿韵出国后,你今晚就一直闹个不停,连带着婷婷这丫头也不懂事,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吗?”说着,他揽着苏韵出了门。
“砰!”地一声,门被狠狠摔上。
婆婆狠狠剜了我一眼,丢下一句“记得给阿均收拾行李”后就带着两个孩子毫不留情地关上房门。
只留下我与一地狼藉。
我忽而觉得心累,我怎么会把日子过得一地鸡毛?想起苏韵一进门一家人的笑脸相迎,再想到对我的不耐烦与恶语相向,我不禁苦涩地弯了弯嘴角。
这样的日子,我竟也过了五六年。
感到脸上湿湿凉凉的,伸手一摸,原来我早已泪流满面。
这时,一双软软小小的手捏住了我。
是婷婷。
可怜的孩子嘴角还残留着血迹,此刻却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慰我。
“妈妈不哭,婷婷一直陪妈妈!”我再也忍不住,蹲下去抱住这个瘦弱娇小的身躯失声痛哭。
时至今日,我第一次生出该为自己,为婷婷而活一次的念头了。
4将婷婷哄睡着,我默默地将地上的狼藉清理干净。
然后悉心将叶均的行李和证件收拾好。
正要入睡,叶均带着一身酒气和香水味回来了。
我赶紧闭上了眼睛,假装已经睡着。
黑暗中,我感受到叶均沉重地喘着气,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下一秒,他钻进被窝,一件一件褪去我身上的衣物。
借着月光,我看清他纤长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忍不住用手描绘他脸上的轮廓。
他迷离着双眼,修长的手指自上而下,熟稔又轻佻。
渐渐地,我的呼吸被打乱,声音中带着一丝黏腻与湿润。
正到最后一步,叶均突然摸上我的脸。
“阿韵,我好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