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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场戏。
他只怕我摔断了身体,便无法做替身,只怕我接了正剧,便不再甘心做替身。
他怕我,不再能为沈媛遮风挡雨了。
难怪他是影帝,这戏演了我5年,我却看不穿。
胸口的疼痛,让我呼吸困难。
越疼,酒意散得越快,我反倒清醒了。
颤着手拿出手机,看到狗仔刚发的新闻。
影帝与女友车内热吻我不断放大图片,看到女人右手腕上带着一个青绿色玉镯。
周辙和我说过,这是他死去的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说是要留给他未来最心爱的女人。
那日,我鼓起勇气向他求,他没给。
他说:“再等等。
”明晃晃的拒绝,我却觉得他想等结婚那日再给我。
我不气不恼,隔天便送他一个手链,想把他拴在身边。
他视若珍宝,日日带着。
可一见到沈媛,就仓促的摘下,藏进口袋。
我继续往下翻,发现她身上的衣服,都那么熟悉。
我的衣柜里都有一模一样的。
翻到底,我把头埋进膝盖,无声的笑着、抽搐着。
心脏的跳动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那么清晰。
他送我的所有礼物,没有一件真正属于我。
那些华美的裙子只不过是为了迷惑众人视线,让他们可以偷着欢愉。
这五年,真是荒唐。
周辙一推门进来,便看到我坐在地上哭得发颤。
他眼里闪过一丝慌张,连忙把我扶到床上,又去接了一杯热水:“陈升没给你买蜂蜜水吗,怎么还醉成这样。
”“你呀,酒量不好还贪杯。
”这熟悉又温柔的话语此时却像一根根针刺进皮肤,扎进心里。
我靠在他的胸膛,无声的淌着泪,轻声说:“周辙,别演了。
”“这里没有人。
”他一愣,不明白我的意思,只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手链上的流苏轻轻拂着我的脸颊。
“你真的喝多了,早点休息。
”话落,他便去厨房给我熬醒酒汤,又帮我换上了睡衣。
我不再说话,任由他做着。
毕竟,这是最后一次了。
周辙,我没醉,我只是在跟你告别。
4第二天一早,我刚睁眼,就看到那双熟悉的睡眼。
我轻轻推开他,悄无声息下了床。
床头放着一个礼物盒,里面装着一条裙子。
正是那张照片里沈媛穿的。
裙子上方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绪儿,杀青快乐。
”我冷笑一声,合上盖子,把纸条揉碎扔进了垃圾桶。
手机屏幕亮起,是沈媛发来的消息,约我见面。
也好,我也想问问她这个当事人。
出门前,我回到卧室,轻轻掀开周辙的袖子,把那条手链取了下来。
这是这个家,唯一属于我的东西。
也是今天,我唯一能带走的行李。
刚落坐,沈媛就把两份协议推到我面前。
今日很冷,她却穿了短袖,露出白皙软嫩的胳膊,右手上的玉镯左晃右摇,好不灵动。
我低头看了眼手腕上新的乌黑淤青,苦涩的笑了笑。
沈媛,你不需要晃玉镯来炫耀,你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赢了。
我收回了眼神,低头看着桌上的两份协议。
一份是保密协议,沈媛的所有打戏由她署名,演员名单不会有我的名字。
我看着这签了无数次的协议,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