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年有行窃的特殊癖好,专挑穷人下手,偶一日动手时偷到杜小山身上,结果被当场抓获,杜小山认出他的身份。
杜母寿辰那日,孝子杜小山曾到唐府讨要封口费为母贺寿,如此便能与杜母口供对上。
宸王被害一案,杜小山冤成替死鬼,其中或许有唐家的手笔。
谢钊故意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长衫,腰间系上钱袋,与唐卫年偶遇,果不其然擒他个人赃俱获。
后又假意认出他是唐家郎君,不敢得罪,不求钱财只求唐卫年归还锦囊,趁他好奇顺势暴露自己依附于富户家的寡妇娘子,借此与唐卫年搭上了话。
这两日方得闲去拜访隐居在金陵城外的吕神医,为明霜讨要副安神的方子,治一治她惧水生寒的症状。
岂料路经医馆时正撞见金翘在茶楼与小二交谈,这才有眼下这一遭。
见明霜仍背对自己,谢钊磨了磨后槽牙,忽听得门外响起金翘的声音,“姑娘,我进来了。
”金翘拎着药包在外候了片刻,才去推门,料想谢钊此时应在里头,谨慎地只推开一条小缝。
屋内两人,一坐一立,气氛有些怪异,金翘放轻脚步行至明霜跟前。
但见姑娘眼角泛红,衣衫微乱,郎君仍是衣冠楚楚的模样。
金翘颔首低眉,不敢妄言,只道遵循谢郎君吩咐抓了几贴安神的药。
明霜抬头瞧见她拎着的药包,心生诧异,谢郎所言竟不是搪塞自己的。
如今这般光景,隔壁还有位沈郎君在候着,明霜纠结了片刻,沉声吩咐道:“你去隔壁同他说,我身体不适无法赴约,将银子放下便回来。
”话音刚落,明霜便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烧得人意乱心慌。
金翘听完吩咐转身去了隔壁。
屋里又重归于静,方才她连沈庭初的名讳都未提及,还避开与他见面,已经是给足某人面子。
明霜不看身后之人,自顾行至与隔壁相临的那面墙前,提起裙裾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瓷片,侧耳想窥听隔壁的谈话,竟无听到声响,想来方才是小二的嗓音过高,偶然飘进来的。
思绪飞远间,忽觉颈间一沉,温热的气息吐洒在耳根。
谢钊慢条斯理地开口,甚至带着愉悦:“卿卿真听话。
”眼底那明晃晃的委屈渐渐消散,耳垂漫上绯红的胭脂色,明霜轻哼了一声,并未将人推开。
谁听他的话了,不过看在他出门在外仍记挂自己的份上罢了。
隔壁厢房,到了约定的时辰,迟迟不见人到,沈庭初将身上的票据翻了又翻。
自母亲离世,父亲流连赌坊后,家里都快被讨债的搬空了,防止哪日乌木匣子被沈父翻出来,沈庭初便将其寄存在当铺,票据日日带在身上。
眼下听闻金翘姑娘所言,奚娘子因病不能前来,他便没再提匣子之事,只脑海里不断浮现昨日种种,似能嗅到一股甜腻的梨花香。
金翘掏出整整五百两的银票搁在桌上:“这是我家姑娘的一点心意,还望郎君收下。
”她果然听见了。
约他见面为假,实则是为救济自己?沈庭初心底没由来的生起一股烦闷,不知是自己最难堪的一面被人瞧见,亦或是其他原因,他冷声道:“不必了,沈某告辞。
”金翘原封不动将他所言讲于明霜听,明霜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为奚家翻案之路艰难且长。
谢钊在一旁添油加醋,上起沈庭初的眼药,什么自诩清高,死要面子活受罪直叫明霜听得晃神,她幽幽瞥了谢钊一眼:“你要是能中个状元,我便也不必去寻他人。
”若是知晓晚上这般场景,明霜定然不会拿他与沈庭初相提并论。
是夜,谢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