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就清楚，我们和陆氏可有合作，一问便知。”

    陆宴不急不缓：“你尽可以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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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那里，浑身便自然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度。

    叶玄以前还想，陆宴不会是什么有钱人家少爷去体验人生疾苦的吧，如今过去的猜测成真，他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他几乎毫不怀疑地相信了陆宴的话。

    这是什么感受，被自己曾经手下的人踩在脚底，而且他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陆宴家世背景比他强，甚至陆宴的能力不在他之下。他还在大学和一群二世祖厮混时，陆宴早已投资各种项目，带领陆氏扩大版图。

    在他们这些人眼里，陆宴是个神化般的人物，父母嘴里别人家的孩子。

    就是叶海从小夸到大的叶英，叶海都承认，不及陆宴万分之一。

    曾经，叶玄想，如果他能把叶氏做得像陆氏那样，叶海就不会处处挑他的刺。

    陆氏是他的目标，而如今，成了他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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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宴居高临下：“大家都劝你不要跳楼，我却有些不同的看法。我觉得选择生还是死是一个人的自由，不危害他人利益即可。”

    “不过你跑到天台自杀……属实不道德和不雅观，你高楼一跳解千愁，折损楼价、影响投资商怎么办？摔得血肉模糊吓坏了路人怎么办？所以我建议你回家割腕或者吞安眠药。”

    “不过，如果在这里跳楼是你的心愿，看在我们也曾朋友一场，这栋楼我出资买下，路过的人我找人遣散，你的尸体我也会找人收拾干净送去府上。你觉得怎么样？”

    叶玄拳头紧握，浑身微微发抖，没有回答陆宴。

    陆宴就站在他边上，没有一个人敢再上前，叶玄再想跑到天台边很容易。但他一动不动。

    陆宴拉着楚闲意走，没有任何人再多嘴多舌。

    楚闲意说：“陆宴，等一下。”

    他举起另一只手，展示出手里的东西。

    一小瓶药，醉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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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玄，扶你的时候从你身上掉出来的，还给你。”

    陆宴送楚闲意回家，到了楼下，楚闲意坐在车里不动。

    他小心试探，纠结道：“陆宴，你能送我回去吗？”

    洁白的脸散发着暖融融的光，眼睛还湿漉漉的，这样一张纯洁无辜的脸很具诱惑性，他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陆宴随他上楼。

    他想到了隐瞒楚闲意身世的事，干巴巴解释：“今天的事，对不起。”

    楚闲意不解：“为什么和我道歉？”

    陆宴简短解释：“我身世的事。”

    “哦，”楚闲意慢吞吞道，“这个我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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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眼陆宴，说：“你也不要把我当成傻子……你在我家那段时间，开豪车，还有秘书总来找你。我总不至于没常识到这个地步。”

    陆宴笑了笑，他是没有想刻意瞒楚闲意。

    楚闲意是聪明的，他清楚。

    看起来似乎对什么都懵懵懂懂，不大关心的样子，实际上对每件事都有自己的判断和主见。

    但楚闲意常常看起来那样脆弱不堪一击，他便总是忘记，楚闲意其实也可以保护好自己。

    比如今天，他在天台上，向他求助和当众拿出叶玄的解酒药。他自己也足够强大。

    但也许……不是这样，他保护楚闲意，只是因为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