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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枯叶被踩碎的声音,我没有回头。
枝意,我来看看安安。肖文良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闭嘴。我继续摆弄着带来的小天使摆件: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他跪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手里攥着一瓶药片。
我注意到他的指甲发黄,嘴角有没擦干净的血迹。
我研发了新药,想要赎罪......
我知道。我打断他,专利部已经备案了。
站起身时,我的高跟鞋碾过一片落叶,别再来这里了,安安不会认你。
走到墓园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
肖文良还跪在那里,背影佝偻得像棵枯树。
风吹起他单薄的衣角,露出腰间插着的引流管。
苏总司机试探地问。
我收回目光:去公司,下午还有个并购会议。
车子驶离时,后视镜里的墓园越来越小。
我打开车窗,让秋风吹散眼角的湿意。
副驾上的文件袋里,安安的笑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