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吧，苏晴，别耽误大家时间。

    这就是五年感情的终点我盯着离婚协议书，心如刀割。

    就知道你这种没用的女人只会哭哭啼啼，早点签了滚蛋，别耽误我儿子找个有背景的！婆婆冷笑。

    就在我崩溃边缘，一道机械音在脑海响起：情绪价值系统绑定成功，首次情绪值已入账。

    我握紧钢笔，嘴角微扬。

    陈宇飞，你以为赶走的是一个废物，却不知道，你刚刚送走了一个收割者。

    01

    审判庭冷得像冰窖。

    苏晴，别磨蹭了，赶紧签字！

    我对面，陈宇飞习惯性地揉了揉太阳穴，一脸不耐烦。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白光。

    我盯着那薄薄几页纸，这就是五年感情的终点了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签婆婆王秀莲站在一旁，双臂交叉，下巴高高扬起，活像个审判官，就知道你这种没用的女人只会哭哭啼啼，除了掉眼泪还会什么早点签了滚蛋，别耽误我儿子找个有背景的！

    她的话像刀子刺进我心里。我没哭，却感觉眼睛火辣辣地疼。

    陈宇飞签完字后，随手把钢笔丢在桌上，仿佛丢掉一块垃圾。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低头刷起了手机，像是等公交车那样漫不经心。

    我捏紧了手指，过往五年的画面在脑海中走马灯般闪现——

    那次我熬夜到凌晨三点给他做项目PPT，第二天他对客户说这是我准备的，回家却对我说：不就是打几个字吗你这不是分内事吗

    那次我拿出全部积蓄给婆家凑首付，房产证却只有他和他妈的名字，我问起时，他说：你想得美，你那点钱算什么

    那次我发高烧卧床，王秀莲进房间的第一句话是：晚饭谁来做你这么点小病就躺着，真没出息！

    所有委屈、不甘、愤怒在胸腔里炸开，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世界在我眼前扭曲，像被水浸湿的画作，模糊一片。

    我知道自己快坚持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道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叮——情绪价值系统绑定成功。检测到宿主濒临崩溃的极端情绪，激活新手大礼包。首次情绪价值已入账，请宿主查看。

    我浑身一震，电流般的感觉从头顶流到脚底。

    一个虚拟界面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情绪值：100（新手大礼包）】

    【兑换商店：

    初级信息洞察（10点情绪值）

    入门级社交魅力（20点情绪值）

    初级商业头脑（30点情绪值）

    …】

    下方还有一行说明：通过引发他人的强烈情绪（崇拜、后悔、恐惧、嫉妒等）获取情绪值，情绪越强烈、对象越重要，获得的越多。

    冰冷的电流流遍全身，绝望被一种奇异的冷静取代。系统消失后，我的思绪前所未有地清晰。

    我抹掉眼角的湿润，稳稳拿起钢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哟，终于识相了王秀莲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是一声冷笑，早这样不就得了，非得在这儿浪费大家时间。

    陈宇飞终于抬起头，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表情：苏晴，以后各走各路，希望你能过得好点。

    假惺惺的祝福，我几乎要笑出声。

    我站起来，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袋。这个我曾付出全部的家，此刻只有冰冷的陌生感。

    他们以为会看到我哭喊、哀求甚至跪地不起，没想到我只是平静地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陈宇飞和王秀莲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他们显然没料到我这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