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发现
多或少知情一些的人。
不、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如果泸州的事被翻了出来,他们全家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林卫起身将最后一道汤端了上来。
没有人动筷子。
大家在等官子成的话。
他的视线却定在那一碗汤上,地道的泸州风味。
他抬头,熬夜的红血丝在他眼中似乎要迸发出鲜血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昨天的匕首以居成阳的敏感应该已经发现了,可是为什么,就算无关紧要,一个匕首也足够让他受审。所以他们早就知道了萧绝就是姜怀,根本就不信他是凶手,他们已经知道了,这里没有凶手,他们没在抓凶手!官子成几个呼吸之间通过他们的反应便判断明了,将手捏得死紧,就是泸州那件事,他们想要挖出来,他说。“我还以为是你怕她坏了你爷爷的名声。”他们家跟过姜之为,人所共知。
秦于方放下筷子:“看来你知道些什么,不管与金云有没有关,可以先说说看。”
官子成道。“他爷爷让人在泸州开了个医馆,结果庸医致人伤残,直接让黄蒙给抄了,我以为是来报案的家属,毕竟之前也有这样的事。”他说的可都是实话,不怕查,若是查了,高整就会有消息了。姜之为的产业可少有医馆,更何谈特意去泸州。有问题。
正好补了他们的一部分逻辑,居成阳笑道。“那你想多了,案子与这件事没有关系。”
“是吗,那就是我想多了,我们快吃饭吧。”官子成说。这一顿饭更加沉默,大家不知道官子成接下来会做什么,这是最大的变数。
居成阳问:“吴将军的书写到哪了?”大家很喜欢这个环节,吴将军的书,可以让他们短暂地忘记立场和命案,只去探寻这一位主角传奇的一生。
吴月道。“又写了一小段。”
“女孩去了县衙,一是销户籍,二是询问有没有什么消息。
崔衙差是邻居,从小和父亲一起长大,问她愿不愿意过继到他家来?女孩没应,崔衙差又说:其实要养她,还有点害怕。说她连亲爹的死都不在意。说她比自己更清楚,她爹,从来不会太晚出门,更不可能喝多了酒出去散步。他们一起长大,他爹娘,就这一个孩子,金尊玉贵,穷家生娇子,生怕出了什么事,从来不让他多跟别的孩子玩。他从来没有自己出去的习惯。
女孩儿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裳的褶皱,粗布衣服,让腰带勒着像是蕾丝花边。她说:以前从不晚上出门,但是不敢独处的高压之下,到了新的地方,未必不会,他就是失足。
崔衙差看她咬死笃定的口气,是不肯管这桩冤案的。女孩儿下巴绷紧往前探了探。她说:崔叔叔既然知道这么多,也应当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应该知道,妹妹丢了之后,他为什么死在外头。崔衙差如同自己是那被抛弃的父亲,吼道:可他是你爹!”
萧绝抖着肩膀笑了起来:“她爹都卷钱跑了,还要孝子贤孙,那不是做梦更有用,哦不对,死人做不了梦。”
解九娘抱着膀子,和他靠在一起说:“可就是当了爹,才能合理地严以待人宽以律己。”
吴月继续道。“女孩儿回头直勾勾地盯着他,嘲讽逸散在整个衙门里。
她说:他走的时候记得这句话吗?只是因为这一个身份,无论他做了什么,只要我们不敬,不对他死心塌地奉献,就可以对母亲和她的行为口诛笔伐?这些日子,不知道她听了多少为他父亲说话的人,明里暗里,教育她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凭什么?
崔衙差自知不占理,但他心理就是不论是非黑白向着他兄弟的,从前一开始就是,又嘴硬道说死者为大。
女孩儿又说:那要怎么做才能满足你们口中人人称赞的忠孝烈女?是卖身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