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整整一壶全部灌下去。
我轻咳一声,道,也不知夜大人最近是贵得紧,事忙的很。这又是赶了多远的路,竟是连一壶的茶还有些不够用。
夜阑急急饮下一口茶,胡乱将茶壶往桌上一放,也顾不上什么仪态,凌姑娘,最近实在是有劳您了。您说那文相是书痴一个,果真!一见那本书,就只差泪流满面了,激动非常!
我轻抿一口茶,在这十年中,我早就将满堂中的大臣,各自的喜好暗自摸了个清楚明白。
更何况这文相,在我小时候,我的二哥就时常带我去他府中玩过。他的嗜好,我更是十分了解。
不过,这京中最近出了件大事!不知凌姑娘知不知道。夜阑打断了我的思绪,急急忙忙道。
我放下茶盏,什么事
他却笑得轻谑,征西大将军一家,但凡直出一脉,于昨夜都已经押入大牢,三日后午时三刻问斩。
征西大将军他曾是我父亲座下的一员副将,在我父兄死后,他便成为了朝中的一员大将,一直圣宠无限,直至,昨天晚上。
并且很巧合的是,他正是我们收拢权势的下一环。
不对!我拍桌起身,看向夜阑,要救出他们,计划要提前了。
看来,我们的计划也许已经暴露了!
夜阑与我对视一眼,点头,人,我们是要救的。不过,怎么救
我们只有三日不到的时间了,他们是什么罪名
触犯圣怒,谋逆之罪。
我冷笑一声,谋逆对一位常年戍守边疆的忠将谈谋逆这不仅可笑,更是屈辱。既然如此,不如铤而走险,坐实这个罪名!
狱中的死刑犯不是很多吗我拿起茶盏把玩,却又险些将它握碎。
况且,我记得,福公公的义子欺男霸女,其被他玩弄至死的俊男美女都快有半个京城的人数了。将满布裂痕的茶盏挪开,我向清淮摆了摆手,拿来一块银锭,放在桌上。
夜阑摇了摇头,半开玩笑,真不愧是将军之后,几个呼吸之间就能将这件事情谋算清楚。若不是我,断断不敢招惹您啊。
我起身,抚了抚衣衫,不招惹才好。后续就有劳你了,另外,借我一个人。
5.
破旧的茅屋内,地上有一个麻袋不停的蠕动着,从里面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走进屋内,清淮给我搬来一个椅子,我坐下。
示意将麻袋打开,里面滚出了一个人影。
肥头大耳,满面油光,嘴里还塞着一个脏布条。一出麻袋,那一双眯缝着的小眼就不住的往我身上逡巡,满脸的色相。
还没等我开口,暗鹰就直接往他脸上扇了两个巴掌,啪、啪两声,十分清脆。
我暗觉好笑,却依旧端坐在椅上,不动声色道,你应该就是福公公的义子吧
暗鹰将那团脏布条从他的口中扯了出来,那团肉球干呕了几声,却还是一副色厉内荏的恶心模样。对,我就是我干爹的儿子!小妞儿,既然知道还不快快将我解开,兴许你现在跪下,将小爷我伺候好了,我还能往后好好疼疼你。
还真是不知死活。我支起下巴,眯起眼睛,听闻贵公子平日最好美色,男女不忌只是在您榻上死去的就有半个京城的人,此事可真
那肉球也果真是个蠢物,听了这话不止是点头,还道,你既然是知道小爷的厉害,还不快快将小爷放开。话至最后,嘴中还留下一些涎水,小爷啊,还可以好好疼疼你。
既然如此,签字,画押!我吩咐清淮将早已准备好的罪诏呈上来,暗鹰强摁着他的拇指画了押。
我起身,将脚重重的踩在他的脸上,反复碾压,贵公子也是忘事的很,难道你不知上一个死在你榻上的是京府尹的独生女儿,而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