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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她蹲在废墟里画星星,说等我长大了,要让所有星星都落在穷人的眼睛里。

    景琛周敏的声音里带了不耐,明天的订婚宴,爷爷要宣布你接手东南亚市场,这个时候别再为无关的人分心。

    他忽然想起刚才在展厅,林悦捡起画稿时,指尖有细密的裂痕——是长期接触劣质颜料才会有的伤口。而他书房里那幅匿名寄来的《星空下的病室》,右下角的星芒签名,原来早就默默在他心里烫了十年。

    窗外的冷雨还在下,美术馆外的路灯次第亮起,像散落在人间的碎星。林悦换上清洁工制服,推着清洁车经过《破晓星辰》时,发现画框上贴着张字条:盛天集团收购部,收购意向价80万。

    墨迹未干的数字旁,画着个小小的星芒图案,与她胎记的形状分毫不差。

    她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画画的人,眼睛要看得见星星,更要看得见泥地里的荆棘。

    此刻荆棘正在她脚边蔓延——盛天集团的收购,周氏的打压,还有母亲等在手术台上的生命,而那个曾在星空下与她共享同片夜色的男人,正站在豪门联姻的漩涡中心,像颗永远无法触碰的北极星。

    清洁工工具间的灯忽明忽暗,林悦摸出藏在帆布包里的药瓶,瓶身上印着陆氏慈善基金会的字样。这是上周她在医院看见的,主治医生偷偷塞给她的内部渠道药,原来从一开始,命运就用金丝网将她困在温柔的牢笼里,而撒网的人,正是此刻在贵宾室与未婚妻商议订婚细节的陆景琛。

    展厅的钟敲了十下,林悦蹲下身擦地,清洁剂的气味刺得眼睛发酸。远处传来高跟鞋的声响,周敏的声音混着香水味飘来:把那个叫林悦的画撤了,赞助商说不想让贫民窟的画作污染展墙。

    水桶里的倒影晃动,林悦看见自己眼底的星芒正在碎裂。她摸了摸手腕的胎记,十年前那个在废墟里画星星的小女孩,大概永远不会想到,当梦想照进现实,星辰会变成豪门棋盘上的棋子,而她,即将被这盘棋碾得粉身碎骨。

    2

    鎏金囚笼

    鎏金旋转楼梯上,陆景琛的袖扣擦过周敏的钻石手链,发出细碎的声响。订婚宴的水晶灯将周氏庄园照得如同白昼,每层台阶都摆着蓝鸢尾花束——他最厌恶的花,因为母亲说这是盛天集团继承人的标志,就像他此刻别在胸前的鸢尾花胸针,压得锁骨生疼。

    景琛,笑一笑。周敏的指尖掐进他手背,笑容却甜腻地绽放在镜头前,明天财经周刊的头版要拍我们切蛋糕的照片。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你书房保险柜里的天文日志,我昨天帮你‘整理’了。那些画着星芒的破本子,还是扔了吧,省得碍眼。

    陆景琛的瞳孔骤缩。十年前的暴雨夜,他在拆迁楼遇见的小女孩,曾在他的笔记本上画过歪扭的星芒。后来他找遍整个废墟,只捡到半张画着病室星空的草稿,右下角的胎记形状,今天在美术馆再次看见。

    周董找你谈东南亚项目。周敏推了推他,转身时铂金包撞翻了楼梯边的花瓶,水迹在波斯地毯上蜿蜒,像极了林悦画稿上的星轨。

    贵宾厅里,周明远的雪茄烟雾缭绕:美院那帮学生又在闹联名,说我们的文化产业园破坏艺术氛围。他敲了敲桌上的文件,尤其是那个林悦,带着二十几个学生签字反对,你妹妹景汐也掺和进去了

    陆景琛的手指捏紧威士忌杯。景汐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叛逆的艺术系学生,最讨厌周家这种用资本践踏创作的做派。而他不知道的是,今早景汐发给他的消息还躺在手机里:哥,林悦在美术馆做清洁工,你知道吗

    景琛,周明远突然冷笑,听说盛天要收购她的《破晓星辰》80万的报价,比周氏基金会的‘慈善价’高了十倍。你该不会忘了,当年是谁在你留学时帮盛天度过金融危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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