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脉才......话未说完,众人目光已齐刷刷望向沈砚之。
沈公子与血魔宗主旧识,又身怀秘典残卷,如今我儿中毒,不是他还能有谁林老爷拍案而起,腰间玉佩随动作滑出,竟是太玄山令牌形制。若璃心中一凛,想起兄长所言自己乃太玄遗孤,再看父亲眼底闪过的慌乱,
突然明白赤练子为何能精准追踪至太玄山。
父亲!若璃急道,砚之中箭昏迷,如何下毒定是有人栽赃!却见陈忠颤巍巍跪下:老奴方才见沈公子在厨房逗留......老奴该死,未能及时阻拦!沈砚之望向若璃,目光
如炬:无妨,清者自清。但若能容在下查探公子所中之毒,或可寻得真凶。
正僵持间,靖远侯夫人忽然指着若璃眉心惊呼:这红点......竟与当年太玄山圣女一模一样!老爷,你可记得二十年前那场大火靖远侯面色剧变,酒杯坠地粉碎:你竟还记得......若璃心下大震,原来父辈皆知晓自己身世,却独独瞒她至此。
是夜,若璃偷入父亲书房,在暗格里寻得一本血书日记。字迹斑驳难辨,却见血魔契约以女换子等字样刺目。正心惊时,身后传来冷笑声:好看么我亲爱的妹妹。回头竟是兄长林承煜,此刻眼中再无往日温情,手中长剑泛着幽蓝光芒——正是当日斩杀陈三的血魔兵刃。
兄长......你......若璃后退半步,撞翻博古架,玉瓶碎裂声中,闻得窗外沈砚之疾呼:小心!他已修炼血魔功法!话音未落,林承煜长剑已至眼前,招式狠辣竟欲取她性命。若璃本能催动灵鱼之力,掌心涌出清泉抵住剑势,却见兄长颈间挂着半枚血魔令,与赤练子所佩恰好成对。
若不是你这太玄血脉,父亲何苦将我过继入府林承煜狞笑道,当年太玄山灭门,父亲救的本该是我!是你抢了我的灵鱼机缘,我的太玄传承!若璃这才惊觉,自己竟是林家为换取血魔秘典而收养的炉鼎,真正的嫡子,却是眼前走火入魔的兄长。
书房外突然传来兵刃相交之声,沈砚之与陈忠竟在廊下激斗。但见老管家褪去慈祥面具,指尖露出三寸毒爪,正是血魔宗右使千面修罗!林老爷果然守信,以亲女为饵引沈公子入局,如今灵鱼宿主与秘典皆在,我宗大业可成!陈忠尖笑间掷出烟雾弹,整座林府顿时被血色迷雾笼罩。
若璃被烟雾呛得咳嗽,忽觉有人握住她的手,正是沈砚之。二人背靠背御敌,沈砚之低声道:玉简所言‘萧墙之祸’,原是林老爷勾结血魔,以你为祭品。但方才我在井中发现的,却是能解血魔毒的‘清灵散’——恐怕陈忠才是真正的内鬼。
话音未落,林老爷竟持剑而来,与林承煜并肩而立:砚之贤侄,莫要再挣扎了。只要你交出秘典残卷,我可留若璃全尸。若璃难以置信望向父亲:原来你才是幕后黑手当年救我,不过是为了今日献给血魔
林老爷面色复杂:若璃,你可知太玄山为何遭灭门因他们妄图以灵鱼之力逆天改命,却不知天道循环,需有人承担业报。为父此举,亦是为了天下苍生......话未说完,陈忠突然出手刺穿其咽喉:老东西,啰嗦什么!待我取了灵鱼宿主,血魔宗主自会君临天下!
林承煜见父亲惨死,忽然清醒过来,挥剑砍向陈忠:狗贼!我林家岂容你摆布!陈忠阴笑避开,指尖毒爪已抵住若璃咽喉:不想她死,就放下武器!沈砚之正要动作,却见若璃眉心红点爆发出强光,陈忠惨叫着被震飞,其面具脱落,竟露出与赤练子
一模一样的面容!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赤练子!沈砚之惊道,那具血雾分身不过是障眼法!赤练子舔舐嘴角血迹:算你聪明。当年太玄祖师将我一魂二分,今日便是重聚之时!若璃小丫头,乖乖让我吞噬你的灵鱼之力吧!
千钧一发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