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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篇:《山风来过我窗前》
匿了寄件人的地址信息。信里周楫为自己的背叛道歉,他坦诚自己过于懦弱,无法肩负另一个人的人生。最后他说,“阿清,祝你一切都好。”信里附带一张明信片,是北京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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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清鸢而言,去北京的方式只剩下一种。她清空了p3,把堆在书桌上的课外书论斤卖掉,将自己所写的诗付之一炬。

    她把那个看似遥不可及的梦想堂而皇之地贴在桌角,用每分每秒的时间去兑现它。即便是恨着,她也要再见一次周楫,当面质问,让他把写在信里的句子逐字砸在她脸上,如此她才能彻底解脱。

    然而被辜负的多年的时光并非轻易能够偿还,清鸢已经足够努力,还是离北京一步之遥。

    大学她在离北京和南城都很远的一座城市,读和文学没有半分关联的专业。她还是独来独往,出没于学校的图书馆和周二半价的电影院。

    后来,她认识了沈敬寒。

    沈敬寒是这样一种人,春天的树,或是夏天的泉水,他不浪漫,但是稳重妥帖得让人心安。他早早地告白过,但清鸢始终未曾明确答应。

    清鸢大学毕业那一年,周楫与新的成员组成的弥冬乐队前来她的城市开演唱会。

    那个夏天热得天空都要烧起来,清鸢混在人群里,看着闪烁的镁光灯下,周楫已经变成了自己陌生的模样。他不再畏惧舞台与观众的目光,唯一不变的是他不加修饰的声音,依然直入人心。

    演唱会结束,清鸢在公交车站竟然碰见多年未见的方程。方程已经当了父亲,过来出差正好碰见周楫演出,于是便决定过来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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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鸢与方程说起一些往事,问他:“你不去后台跟他叙旧吗?”

    “不必了,看他发展得不错就行了。

    “你们当时为什么没跟他一起去北京?”

    “我们乐队的灵魂本来就是周楫,大家并非多有才华,也比不上周楫对音乐的痴迷。那时候做不出成绩,已经人心浮动了,听说有人挖周楫去北京发展,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清鸢沉默着。

    “你呢?和周楫还有联系吗?”

    清鸢语塞,“我……”

    方程的目光饱含“过来人”的深意,“我理解,毕竟那时候你们还年轻,经不起那样的压力。”

    清鸢不以为然,她那般信任他,可他直到最后一刻都将她骗得团团转,“是吗?他居然会觉得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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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那天你父亲找过周楫之后,他拉着我喝了一晚上的酒……”

    清鸢怔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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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鸢试图将最后那次与徐懋国的争吵渲染得更惨烈一些,然而真实的场景也不过只是单方面的质问。因为事实如此明了,若非徐懋国找过周楫,周楫不至于走得如此决绝。

    她想到那个在车站等天亮的清晨,如潮的旅客与她擦身而过,一个孩子在进站之前放飞了自己的气球,它在灰白的天色里红得那样好看。

    那个暴雨的午后,她看着钩花的盖布被大风吹走,卷进不知哪户人家的窗里,她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嚎啕大哭。

    是以这样绝望的心情,她将自己的故事盖棺定论。

    争吵的最后,清鸢对徐懋国说:“跟你这样的垃圾一起生活,我妈死了反倒是解脱。”这大抵是她说过的最恶毒语言。

    后来清鸢毕了业,和沈敬寒去了另外一座城市工作,再也没回过南城。

    和沈敬寒在一起之前,清鸢对他说,我喜欢你,可我或许一辈子也没办法如你爱我那样爱你,如果你接受的话,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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