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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烛
的计划……”她起身,又退回到了和人隔着两步远的距离。

    刚刚移动的瞬间她看到了隔壁桌的有个人影的异动,想也不用想便是萧雨规又一次的姗姗来迟,这人大热天还带个斗笠。

    谢归蘅看着使刀的怒气逐渐褪去,乘胜追击:“那爷既没别的事,我便先走了。

    ”“等一下。

    ”那人竟然还没罢休,又是要纠缠。

    谢归蘅不想横生事端只能顿下脚步,看了过来:“何事?”“当家的没叫你把计划告诉我?”她愣了下,索性用上了离间计:“没有。

    这事儿从始至终都只有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知道。

    ”使刀的脸上有些失神,发怔。

    谢归蘅见状脚底抹油,抓紧离开了此处。

    旁边那桌子上本应睡着的人影也随之一动,跟了上去。

    “你怎么还和这山寨三把手惹到了一起?”萧雨规就站在旁边,脑袋上的斗笠大到连带着谢归蘅身侧的太阳都能遮住。

    女子抬眼向上看去,没做回答反而反问道:“你又为何迟到?头还顶着这斗笠?”“我这两天一直在摸着逃出去的路。

    发现了本来守卫应该松懈的地方前几日却是突然密集起来。

    甚至多了很多我从未见过的面孔,应该是那山寨老三的手笔。

    ”萧雨规冲着仍呆滞坐在桌子上的壮男人扬了扬头,俩人找了个既能看清陈杏儿的方位又能监视到山寨老三的好位置。

    这三当家的自谢归蘅离开,便再未变过姿势,连手里端着的那碗酒也没放下,就像僵在了原地般。

    “你的意思是?他是张庆叫回来的?”“十有八九。

    ”萧雨规顿了下,接着说:“我今晨看见一批带着刀的人在寨子里穿梭,只是目的地不是这婚宴,而是寨子的四周。

    ”谢归蘅的眼睛几乎是瞬间便睁大了些许,事情似乎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复杂些。

    她原以为张庆执意安排李老粗与杏儿的婚事,只是为了找个由头化掉他所剩不多的权罢了。

    可按照萧雨规所说,山寨老三是张庆叫回来的,那这婚宴必定是场鸿门宴,不是针对她的便是针对那三当家。

    只是现在看来,这三当家的带兵入寨。

    目前这更像是针对自己的鸿门宴。

    可以什么缘由呢?那日屋中山寨老大的态明明已经很清楚,他需要拿到京中狗贼的马脚,所以必然是绕不开自己这一环的。

    谢归蘅眉头紧锁,莫名想到了那日消失的尸体、深浅不一的鞋印和张庆身边那带着坡脚的手下。

    她低头思索着,视线突然一偏,看到了萧雨规带着斗笠的影子。

    突然有了思绪。

    “萧雨规?”“嗯?”“他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谢归蘅伸手抓住了男子的手臂。

    布料粗糙,摸上去有些刺痛。

    “他是来杀你的。

    ”她感觉到手心里的身体像是绷紧了。

    谢归蘅回头去看,对上了萧雨规的目光。

    可……杀他?“为什么?”男子开口,甚至连声音都发了抖。

    他眼睛里如今只剩下了满满的不安与困惑。

    是啊?为什么?对于张庆来说,萧雨规只是只连蝼蚁都算不上的俘虏,要杀便杀了哪里需要什么借口……又何需动用如此大的周章?她的眼皮忽然狠劲地跳动了下,思绪仍是混乱成结,还未等她梳理顺畅,不远处的正厅却是率先有了动静,那张庆的长篇大论似乎宣讲完毕,现下已经抢占了二位新人的位置站到了台前。

    陈杏儿的手在抖,李老粗的脸在怒,弄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谢归蘅直觉不妙,松开了抓着萧雨规的手,警惕地看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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