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们知道,长得很矮很矮的男人有多惨吗
从小到大,都被人叫矮子。
向女生表白,她都认为是耻辱要哭泣。
就连经过小孩身边,他们都会童言无忌地跟爸爸妈妈说这个人好矮。
我的存在已经影响到市容市貌了。
直到今年……
01
我叫陈大勇,我只有1.41米。
我们家我最矮,我的爸爸刚好1.6米,我妈妈1.56米,而我的妹妹却有1.63米。
命运就是这么地不公平。
从有记忆开始我就是坐第一桌的,做操排队也排第一位。
小学的时候差距还没有太大,没太在意。
直至初中,同学们的身高都突飞猛进,而我却等死也不见长高。
我有很多外号,矮勇是初中以前别人最常叫的。根号二是初中后别人最常叫的,这个扎心的外号一直持续用到现在。
还有很多人问我,你为什么叫根号二,我每解释一次,内心就流一次血。
我清晰地记得,那年初二那次体检,我愣是等到没人了再去测身高,尽管我已经用意念尽量拔高自己,但结果却是1.41米。
卫生委员收体检报告时大笑着说:我草!陈大勇才1.41米,根号二都有1.414,哈哈哈……
全班同学都哄然大笑。
只有我一个恨不得找天缝钻进去。
从此以后,根号二就成了我的外号。
我应该感激大家叫我根号二吧,因为这也算是高看了我一点,实际上我比根号二还矮一点。
别人每叫我一次根号二就是往我心里扎上一刀,表面毫不在意,其实我在意得要死。
02
我和我的父母一度以为我只是发育晚,直至高一,我才接受了自己确实是矮的事实。
我怨恨我的爸妈把我生得这么矮,我责怪他们没有给我喝足够的牛奶和钙片。
妹妹也是这样吃,她又长这么高!
妈妈这句话,更扎我的心,一条肠子出来的,吃住都一样,凭什么就我一个人矮。
妈妈又带我去看医生,我怀着憧憬去,却被医生一句来晚了,骨骼线已经闭合了打回原形。
我又责怪我爸妈发现我矮了也不早带我去看医生,也不进行干预。
他们却说:我们是农村人,当时也不懂这么多,要是知道,就算砸锅卖铁也要带你去治啊!
为了弥补我的缺陷,他们牛奶钙片成堆地买,尽着我吃。
我把牛奶当水喝。
钙片瓶子上写着一天三片,我就一天吃九片,有时甚至吃十片。
听说吊单杠可以增高,我每天提前一个小时到校,吊一个小时单杠之后再上课。
听说打篮球可以增高,可是,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在篮球场上奔跑。
我只能在房间放一个简易球篮,每天跳着投篮无数个。
我期待自己能够长高,哪怕只有一厘米。
现实却是无比地残酷,1.41米,分毫未增。
03
从小到大,我的所有愿望都是关于长高。
生日许,许了那么多年,没有效果。
清明节拜祖先时许,也没有灵验。
庙会许,许了多次,也没有起色。
专程去著名寺庙许,身高也没任何变化。
我经常幻想某一天自己能得到仙丹,吃了能长到一米八,不,一米六五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还常常幻想如果可以用寿命来换身高,我愿意折寿30年,换30厘米的身高。
不,折寿60年换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