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流血女尸。死得不算透，大而充血的眼睛还望向上方，女人满脸不可置信。双腿扭曲颤了颤，鲜血漾起涟漪，她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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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的言传身教无处不在，在仿佛目睹过无数次生命流逝的熟稔后，涅薇胃部泛起酸水。那么之后，猫要开始捉老鼠了。

    “带唔走，嗷！”

    马尾舔着松动牙齿欲哭无泪，“我有地图还有指南针，只要你听我的，我们肯定能逃走的。”

    “如果没有你，我早已离开。”涅薇不急不慢地呼呼手，“为什么杀了她？不是亲姐姐？”

    沉默几秒后，马尾咳得笑出声，鼻血溅落在地，极致恨意咬碎懦弱表情，显得无比快乐。

    “杀的就是亲姐姐。”

    无心知晓细节，涅薇往外看，恰好看到船上扬起的红帆，既扎眼又带点女性特有的张扬。

    “快走吧！他们把这里全卖了！落在她的手上只有死路一条！”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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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尾吭哧吭哧冒气往外走，“那可是红夫人！你不走我走！”

    红夫人，依靠海贼专以贩人为营生的恶毒女人，毫无良知，什么将生病女人下面缝合都算小题大做。一般人贩子起码会保证人活着，但她喜怒无常，非要玩死人满足后才作罢。

    是这行有名的疯婆子。

    可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东海？

    马尾推下小船却被揍得没力气划船，海浪一遍遍推回船，他绝望地将脸埋在膝间哭了起来。看涅薇走远，他咬牙爬上岸，一瘸一拐地追着。

    “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他很期待，即使不明白这黑妹来历如何，但直觉告诉他，她会有办法的。

    “你救了我的话，我会报答你的，我们可以一起当同伴。而且我，我长得不算难看，以后长开了，我不会拒绝你的。”将自己的所有都衡量为商品，他自然地脱口而出。

    眼神刚扫过去，这张肿胀且血污不堪的脸泪如泉涌，泪水甚至冲掉了部分脏污。

    “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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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啮齿小动物的嘤嘤声。

    “我报警了。”

    “啊？”得到答复的男孩呆住，彻底傻眼，“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可你认为有部分女人是去了哪里？！”

    “他们不管我们死活！因为他们得到了钱和女人！我们的死活根本不算什么！”

    涅薇努嘴，“你们的确不算什么，但那个女人很值钱。”

    “……如果他们来得太晚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那就想办法活到最后。”

    一脚踢开扑过来的马尾，黑肤女孩平淡警告，“下次再碰我，我会扭断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