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叶玄莲
都已经在年深日久中损毁得凹凸不平,像赢秋这样眼睛不方便的人,的确是不好走路。
从搬来这里的那天起,赢秋就没怎么出过门。
“谢谢你啊小傅。”黎秀兰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便扶着赢秋往前走了两步。
可赢秋的手触摸到他的后背,她就像是被火燎了一下手指似的,迅速缩回了手,她直愣愣地站在那儿,有些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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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了吗?”他回头轻声询问。
疼是肯定还疼的。
赢秋最终还是在黎秀兰的催促下,俯身去让他背了。
她紧张得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只能局促地捏着他肩头的衣料,也没敢太用力。
从家门到巷口的这段距离显得尤其漫长,他的脚步很稳,背着她时,他的手始终很礼貌小心地扶着她,她也没靠他太近,但鼻间嗅到他身上隐秘的香味,若有似无,却又无端令人心神晃荡。
出了巷口后,傅沉莲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先将赢秋放下来,让她先坐进去。
等黎秀兰也上了车,他才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就连去医院挂号,也是傅沉莲去办的。
“这小傅是真不错,长得好,人也善良。”黎秀兰和赢秋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忍不住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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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秋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但等到她看了医生,听到医生说她疼的根本不是什么蛀牙,因为她那颗蛀牙的程度很轻,而让她疼了一夜的,原是长在最里侧的智齿。
“拔,拔牙?”
听到医生说要拔掉两颗智齿,赢秋就有点退缩,她顿时觉得自己的牙齿更疼了。
她连忙摸索着去拉身边人的衣角,“外婆,我不,我不想……”
可当那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时,赢秋才察觉到有点不对劲,这并不像是外婆粗糙的手掌,正在她愣神的时候,她听见身旁的人开口道:“不拔的话,你以后还会疼。”
“那就疼……”她一时嘴快,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然后她就听见他轻轻地笑了一声。
察觉到他松开了她的手,要扶着她站起来的时候,她就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角,“我不拔,我怕疼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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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有听到傅沉莲的声音,就听到医生先笑出了声,“小姑娘,不是现在就要拔,你还要先吃几天消炎药才行。”
赢秋还抓着身旁的人的衣角,听到医生的这句话,她就愣住了。
被扶着走出诊病室,赢秋还有点不大好意思,她垂着脑袋不说话,直到被他牵着进了电梯里,她在周围模糊的人影包裹下,下意识地往他身旁靠了靠。
“我外婆呢?”她问道。
从她检查完牙齿出来,就没听到外婆的声音。
“她怕你会饿,去给你买早餐了。”傅沉莲牵紧了她的手,无视周围那些或多或少停留在他或者她身上的目光,用手臂遮挡了前后的人,但他和她之间也始终隔着些许的距离。
在巷口外转角的人行道旁下了车后,依然是傅沉莲将赢秋背回去的。
“真的太谢谢你了小傅,小秋的妈妈工作忙,又不在严市,今天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要带着小秋折腾多久,”
黎秀兰越看眼前这个年轻人越顺眼,她笑眯眯地要招呼他进门,“你今天就吃完午饭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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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黎奶奶,我还有课,明天我会再过来的。”
傅沉莲站在台阶底下,身姿挺拔,如此温和守礼的模样,又原本就带着一种清澈干净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