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精准缠住铲斗液压阀。他踩着挖掘机履带攀上驾驶室，指尖在操作屏上快速输入密码，直播软件的倒计时突然亮起：景生表弟，你确定要让全国观众看到，蓝翔学生如何蓄意谋杀同学

    屏幕里，实时弹幕正在疯狂刷新。陈景生看着自己狰狞的表情出现在直播画面里，猛然想起顾沉胸前的校徽——那是内置摄像头的定制款。他松开操作杆想要逃跑，却被顾沉拽住手腕，按在满是油渍的玻璃窗上。

    看看这个。顾沉调出暗网聊天记录，裴翊让你炸掉顾氏服务器时，承诺给你顾氏10%的股份——但他不知道，你妈早就把你卖了。他放大转账记录，三百万美元正汇入陈秀兰的海外账户，备注是顾沉坠楼事成谢礼。

    挖掘机的引擎声突然熄火。陈景生看着那些数字，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不可能！她是我妈——

    她是顾振霆的情妇，是杀了我妈的凶手。顾沉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听听这个，你妈和修车厂老板的对话，就在你出生的那年。

    引擎轰鸣声中，女人的声音清晰传来：刹车油管割三分之一，看起来像自然老化……对，顾振霆说等顾沉成年就扶正我们母子……

    陈景生猛然转身，却看见顾沉已经跳下列车，远处传来警笛声。他跌坐在驾驶室里，看着直播画面里自己手腕上的齿轮纹身——和林小满的一模一样，突然想起母亲每次看到清华校徽时的颤抖。

    第九章

    父与子：棋盘上的弃子

    顾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深夜。

    顾振霆盯着监控里陈景生被警察带走的画面，手指捏碎了手中的翡翠烟嘴。烟灰缸里，七根烟头摆成732的形状——那是顾沉的高考分数，也是顾母忌日的倒计时。

    老爷，董事会要求您卸任CEO。管家递上文件，封面上裴氏集团收购案的印章格外刺眼，顾少已经带着审计报告去了证监会，里面有您这些年转移资产的全部证据。

    办公室的落地窗外，暴雨冲刷着顾氏的霓虹logo。顾振霆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他早就知道，从重生的那一刻就知道——

    父亲在说什么

    顾沉推门而入，手中捧着母亲的相册。翻到最后一页，露出半张泛黄的车票，日期正是顾母车祸前一天，目的地是城南孤儿院——那里，曾住着一个叫林小满的女婴。

    您当年撞死的，不是路人。顾沉将车票拍在桌上，是林修车工的女儿，所以陈秀兰才会害怕齿轮纹身，因为那是修车厂的标志。他看着父亲骤然惨白的脸，继续道：而林小满，现在是我的合作伙伴，她手里还有您买凶杀人的银行流水。

    顾振霆猛然站起，却被顾沉按住肩膀：别紧张，我不会现在送您去警察局。他从西装内袋掏出股份转让协议，董事会已经通过决议，您持有的30%股份将转入我的名下，作为交换——

    作为交换，我要替您去自首顾振霆突然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洗清顾氏的污点

    不。顾沉转身看向窗外，暴雨中，裴氏集团的车队正驶入大厦停车场，我要让您亲眼看着，自己精心培养的棋子如何反噬，看着顾氏在我的手里，变成您永远无法摧毁的堡垒。

    他按下遥控器，办公室的屏幕亮起，显示着林小满发来的最新消息：裴氏的黑客已经破解了您的镜像系统，正在下载‘顾氏核心数据’——不过他们不知道，那是五年前的旧文件，里面藏着您和陈秀兰的亲子鉴定。

    顾振霆的身体猛然摇晃，扶住桌子时碰倒了母亲的相框。顾沉弯腰捡起，看着照片里母亲温柔的笑容，轻声道：当年您说，商业联姻没有爱情，所以需要情妇和私生子。但您不知道，母亲在车祸前，已经查到了林小满的存在——她本来打算收养那个孩子，给她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