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正忙着给裴青霖倒茶，头也不抬地问道。

    "这茶叶并非新鲜灵茶。"赵明德将叶片举到烛光下，叶片在光照下呈现出均匀的墨绿色，"叶片完整无破损，香气凝而不散，显然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只是"他抿了一口，眉头微蹙，"灵气较之新鲜灵茶少了三分。"

    安瑶倒茶的手突然顿住，茶壶悬在半空。她眨了眨眼，这才恍然大悟："啊！我忘了！"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这是小师叔自己处理过的茶叶，我平时喝惯了，都忘记正常灵茶该用新鲜茶叶了。"

    裴青霖闻言，优雅地端起茶杯轻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茶香浓郁得几乎凝成实质，却少了灵茶特有的清洌感。她浅尝一口，茶汤入喉，竟有种奇特的淳厚回甘。

    裴青霖放下茶杯，指尖轻点杯沿，"据我所知，灵茶向来以新鲜为贵，采摘后需在三日内饮用，否则灵气尽散。李长老竟能保存茶叶灵气？"

    安瑶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小师叔的法子可多了！"

    赵明德与裴青霖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太平学府藏书万卷，却从未记载过能保存灵茶的方法。裴青霖指尖无意识地在琵琶弦上轻抚，若有所思地问道："安小姐方才说，李长老也是天工行走的人选？"

    "是啊！"安瑶王婆卖瓜似地夸赞起来，"小师叔虽然整天懒洋洋的，但炼器水平在宗门里都能排得上号。连我爹都说，小师叔虽然老是捣鼓那些不正经的法宝，其实暗藏玄机。"

    "比如这茶壶。"裴青霖轻抚壶身，触手冰凉，"千年寒铁本该极难导热，李长老却能让它烧水煮茶，这份炼器造诣属实让人难以琢磨。"

    赵明喝了一口茶后，也不得不认同地感慨道：“小师叔确实难以琢磨。”

    而裴青霖不在多言，一边喝茶一边看向内室，内心暗忖，"天工行走需代表浩天宗与各方势力周旋，李长老这般特立独行，假如当选上天工行走，这修仙界应该会很有趣吧。"